我的蛮喜欢拿着手机四处游拍的。我拍云,拍天,拍水,拍演绎着结束篇子的夕阳。母亲问我在干嘛。我便答,定格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她笑着抚摸的的头,说不懂,说我煽情。我也笑。苦笑。说罢,便随着母亲上街买点东西。路上母亲不知在叨些什么,像是在跟我说话,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那时,我正用只手挡着手机的一边,然后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地翻着我的照片。等我晃过神时,母亲正在柜台前挑选我今年的生日蛋糕,精心的。母亲笑着扭过头看我,问我要哪一个。看着母亲眼里的柔情,我不好意思的收起手机,乐呵着点了一个比较小点的。
到家,我闹着母亲说要吃蛋糕。母亲又很温柔的答应我,嘴里念,毕竟还是孩子。我要了不多的一块,很乖巧的说其余的留给父亲。前面像是很欣慰的样子,笑的更快乐,说,丫头终究是长大了。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就闭起眼哭了起来。当黏稠的液体沾湿衣襟后,又在莫名的悲伤中笑起来。放下蛋糕试着用衣袖擦干泪水,才发现,挂着笑的脸上,那样咸的水,在一直一直的流……起身上楼去找母亲。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但只愿她没有看到我这样奇怪地的哭才好。心里这样想着,脚步也是轻的。母亲他们的房间与我的房间只隔着一堵花白白的墙和一道似有若无的笨重的木门。我躲在那扇门的后面,莫名其妙的心血来潮那般和一如既往的笨拙那般。我双手抓着门,歪着头朝母亲那望。母亲正坐在床的一角,她身后总是挂着黑色大棉袄的门是开着的。黄昏的夕阳轻易地透过母亲披散在肩旁的发丝,黄昏的光线无情地照亮母亲粗糙皮肤下包裹的面孔。那一刻,我竟讨厌起黄昏,就算我曾经拍照时把它当做我的恋人。
但我又感谢这姗姗来迟的黄昏,人我知道了,母亲是真的老了,她是真的累了。母亲在为我叠衣,为那个在生日那天即将立交的我叠衣。我喜欢那些衣服的味道,淡淡的洗衣粉味。在爱的岛国,我追寻着这淡淡清香,看到了母亲的忧伤,一言难尽的伤赤裸裸暴露在浑浊的空气中。她的眼底下射出一道精明的光,亮堂堂的照亮了我的整个心房。着是否对我而言是一种久违的情愫。不然,为何我们都哭了呢……
我开始离开她的怀抱,在匆忙的路途上离开她的视线,但我从没在意过她的感情。曾经的彼此争吵,彼此生气,都过去了,似我的离去般匆匆地过去了。但是,但是,真的不应该去深深地忏悔吗。在现在的清醒中忏悔朦胧的过去。如若不然,我的失去,便是永远……
我曾拍下那么多自以为是的唯美,却愚昧的忘记拍下母亲。其实可以不需要相机,不需要底片,便能永久的将那场画面拍下,或者说,是定格。
那些:
定格在记忆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