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相继拜读了网友情感人生与想飞的水发在一网站散文随笔版面,描写雪景的大作。突然间,也来了想写篇雪景的兴致,但我身处江苏地带,一年里是难得一见漫天雪舞的那份景致的。
现在的天气还凉意如秋。今年如果会雪降,恐怕在近几天是不会光临的。
若要写雪,只能靠回忆了。
记得去年十二月份时,我这里下了一场雪,原以为就这一场雪了,没想到,到了元旦后,又下了一场。
接连两次的雪降,并没有给我盼雪的心情带来任何的欢欣。到底南方,我这里的雪降,可没有他们在作品中所描绘:“把近处远处的楼屋染白了”那样地壮观,那样地淋漓尽致:“雪,仿佛七个小矮人故事中的白雪公主,携一身雪花,把城市飘成一枚黑白的心域。”我这里的所谓下雪,其实也只是稀稀落落地飘飞了一个多小时的雪花而已,而雪花一飘落到地上,即刻就被大地溶化了。
记得去年元旦后的那次雪降,早晨起床时,刚刚还晴得善意的天空,突然间它无缘无故地阴了,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杀来的乌云,即刻笼罩了整片天空。只一会工夫,先是淅淅沥沥的细雨飞落而至,约莫五分钟后,雨水伴着大片大片的雪花铺天盖地地下了起来。
十分钟后,大片大片的雪花却变得开始缓和了,变得稀稀落落。
雪花踏来的日子,也没有殷勤的风相伴。
风不动,树也不动。透过我家的玻璃窗,离我家不远的街道上,车流依然如梭,红尘也依然滚滚。
满目是瑟瑟的寂寥。此时才懂得,雪给人们带来的心情并非都如我浪漫。
尤其是春后的雪,听老人讲,春后的雪是甜的,落在庄稼地里会生虫子的。那就意味着这年的庄稼收成是会成问题的。
抬头远目,火车站台。
一列列火车被雪花包裹着明亮,一切迅速而过,一切更来不及思考。
雪花,终究让我也拾得了一些忧伤。
甩甩头,排除伤感。于是,到家中阳台上用双手用纸盒去等大自然的馈赠,然后,将等到的雪花用双手轻揉成小雪团,再回屋取支口红,给小雪团点上双眼。
轻托在手中的小雪人,那冻得红朴朴的脸颊____那一刻,小雪人是我么?
等我再抬起头时,飞舞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悄悄地停了,雨也住了。不知躲藏到哪里去的太阳重又向大地放射着万丈光芒。这时,凉凉浸浸地雪水从我的手指缝中流了下来。
轻托在我手中的小雪人瞬间融化了,被太阳魔幻的殷红小口,悄悄地叼走了。
哦,可怜的小雪人,我心生怜惜。
放眼搜寻,那飞舞了一个多小时的雪花呢?雪花并没有给周围大地留下多少痕迹。纵使是雪停后,那些残余在楼顶或某角落里的残雪,也只在几分钟之内便化净了。
冰雪消溶。正当我打算从阳台上回屋时,偶抬头,发现我家楼的西墙缝中,有一根绿草正无声地,顽强地生长着。
直到现在,我总想用几个文字,记下当时我回头看见那根绿草的一瞬间,记下那根绿草,从此总渗透在我人生中的每一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