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件教室里的事,又以上课铃开始。
“叮铃铃……”刺耳又耳熟能详。
走廊里游戏的同学陆陆续续地涌进来,课间仍在教室里用功的同学也收拾好了书本。
“快看!失火了。”好奇而眼尖的靠窗同学的嚷叫停止了同学们的举动,我也感到十分惊疑,噤声不语。真是非常得可笑,这一声叫喊竟比老师敲红了手心,喊破了嗓子还要奏效。
“咣啷啷……咣啷啷……”一阵桌椅碰撞磨擦的巨响,大多数同学同步挤到窗前,厮扯不休,试图争抢个好的视野;也有一些诸如我的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嘴里说别人隔岸观火不道德,心里却也幸灾乐祸暗自乐。老师应声进了教室,费了很大的周折才平息了风波,勉强开始了讲课。
课堂效果自然是不尽人意,同学们十分兴奋,目光虽注视着黑板,耳朵却时刻聆听着身边的低语,难以维持的纪律搞得课程时时要中断。
我起初还饶有兴趣听周遭的蜚短流长,但不经意间听见身后同学嗡声的对话:
“你知道哪里起火吗?”
“不太清楚,刚刚太拥挤,混乱中我被挤了出来,唉……”
“我看得很真切,对面居民楼离得非常近,一个窗口里火苗蹿老高……”
我暗自心惊,对面居民楼?莫非是我家!我虽经常来往于学校与家之间,却从来没有分析过地形结构,正是当局者迷!此时,混乱的思绪再也无法分析,只是越想而越发迷茫,越想而越发焦灼。
我微微倾着身子尽量探出头,古怪的姿态惹得同桌不住地询问,我以缄口不语以示心中的心烦意乱。我处于教室中央的位置,在这个角度即使望眼欲穿也难以看清失火楼的全貌,更看不清燃火的窗口了,只是根据楼的外形结构判断,倒更为像我所住的那幢了。
刹时,我内心的疑虑又深了一层。
此时的我,仿佛是看见锅热,却被一根细线吊在上方的蚂蚁,比热锅上的蚂蚁更要可悲,因为悬而未决的结果,致使我承受来自于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