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看着寂寞的身影不哭的话,那我就胜利了。
——题记
突然发现放假是一件很模糊的事。离别了一切又一切的喧闹,独自走在那一条长长的小路上,昏黄的灯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撒着,行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安详而又宁静。但心情始终是糟糕的。是的,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改变,就像太阳永远都挂在天空中,发出那耀眼的光芒一样,总该接受。
依稀记得那个夏天,木子在她的日记本上写到:“如果可以,我愿用我最美丽的故事编织出夏夜的童话。”我笑了,在那个没有白色泡泡和纱纱裙的夏季,木子最终还是食言了,眼里的泪水由清澈开始混浊。
木子说,她妈来接她了。我刨弄着我和木子几天前移栽的蓝色小花,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知道了。但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惊讶。木子的妈妈,我喃喃自语到。就是那个和木子的爸爸离婚的人吧。那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带走了木子童年所有的梦,所以木子憎恨她,那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痛。我不明白,木子为什么会答应她,以至于自己一个人拉下那厚重的窗帘布蜷缩在黑黑的角落里偷偷地哭了好几次。而木子是当着我的面哭的,她说她舍不得我,不想让我们的友谊从此逝去。我说,那你就留下来吧。木子不再言语。我看着那朵蓝色的小花,已有好几瓣花瓣飘落在地,风一吹,便不停地颤抖,马上就会倒下似的。
可这一切终究没能留住木子匆匆的身影。当那最后一片花瓣飞舞空中的时候,木子踏上了南去的火车。有好多同学来送她,而我只是其中一个。木子强忍着将要滑出来的泪水,挥手告别。我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火车离我越来越远,直到车尾也完全消失在夕阳里,红红的半边天,响起了那首早已被人们忘记的骊歌,这才默然转过身,拾起地上那片花瓣,静静地,一个人手里拿着早已融化了的冰淇淋,留着泪,从路的这边走到了路的那边。
时光在消逝。
事物在转变。
只一秒,从两人变成了一人,孤单的身影在定格的画面里若隐若现。
只一秒,开始唱起了离别的歌谣。匆忙中,一个电话,一个地址也赌气一样不肯留下。曾说:“南去的燕儿还会北归,南去的人儿还会再回来吗?”不知道,逝去的花儿是否还会再开放,只知道,孤单的我一个人守着花开。也不知道,木子是否还会想起我。但终究,我现在寂寞了。从木子离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