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可以继续,也许可以不再沉寂。
悲伤酝酿久了,严冬带来的寒冷,也便成了欢乐。
一如这个寻常的冬,给我带来的却是不一样的景致。
外婆家的早晨,是弥漫的雾气和并不广袤的田野。
在那一边的尽头,是一条名曰清流的小河。小河的那头,则是不成岭的小土丘。放眼望去,没有尘埃,却也并不给人以仙境之感,只是莫名地想起“在那东山顶上,升起白白的月亮”。虽则这里决不是东山那么的高峻,也没有月亮。
然而,就是那种天籁般的声音,自远而近,飘渺而来。美是极美的,更多了几分南方的灵韵。这是冬日灵韵啊。
在这歌声中,雾气逐渐散开来,田野零零碎碎透了绿出来。使它看起来更像是地图,或者说天气预报,给人一种鸟瞰的感受。顿然是心旷神怡,有望岳般的兴致。那些小山坡也影影绰绰,有一匹马背样的坡后面泛起了白色。太阳也许会出来,我很高兴,虽然只是也许。
小河的清冽是多么可爱,被大自然的艺术家通感地加工成了又白又蓝的色彩。让人远远地可以看见。那是灵动欢畅而又神秘的美丽。让人想跳一支傣族舞,就在那水上。
鸟儿开始啼叫了,不是夏秋的“布谷”,也不是繁杂的吵闹,而是歌唱一样的动人心弦的长吟。先是长长一声,后来是工整的四个叠音。工整中又透着些许新意。没有任何一次歌声和前一句一样。
太阳是不打算出来了,可是阳光却溢出了些来。大地明亮起来了。
我走到田边,那一棵还嫩绿着的小草,滴着一滴可人的露,要是化为了人,一定是冰雪聪明的罢。
这样想着,我向着那青草更青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