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清晨,我撑起了一把伞。
在由钢筋水泥铸成的森林里,这场雨显得尤其格格不入。不过,这场雨似乎也为这些钢筋水泥带来了一些生机。
这场雨,就这样突如其来地来到了这个城市,毫无任何征兆。
那些在水泥所不及的地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在艰难的生长着。这场雨为它们洗净了身上的尘埃,又焕发了晚春时的风采。恍惚间,那一株株野花似乎变成了一个个妙龄女子,她们的回眸一笑惊醒目光呆滞的你。
那些在角落里悄悄生长着的花草,与高楼大厦相比。她们是那样地柔弱。
在雨中,我撑起了一把伞,一把蓝色的伞。雨中打开的伞仿佛是花丛中开放的一朵小花。
在不知不觉间,我走出了这个城市,来到了田野间。我不知我是如何来到了这里,似乎是一种无形的驱使,或者是生性中对城市的一种排斥。
在田野中,斜雨轻打在我的身上,而我却丝毫不在意。在城市中,我一直紧缩的身体在这里得到了彻底的舒张。
雨悄悄地击打在地面上,仿佛是怕伤着谁似得,又好像是一种急切的轻吻。
田野中,唯有农夫还在劳作,在泥泞的田野中行走。这场雨,给他们带了了秋收的希望。在他们脸上挂着的,是沧桑的笑容。
渐渐地,离背后嚣杂的城市越来越远。恍惚间觉得,这片乡野仿佛是世界上最后的一片净土。
撑着伞,我来到了远山上。在山头上眺望远处的城乡。雨重重地击打在远处的那片钢筋水泥上,一团团尘雾升起,随后又被后来的雨滴击落下去。在远处看,仿佛是给城市罩上了一层薄纱。但是这自然清新的薄纱又显得与那钢筋水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近处的乡村中,低洼处渐渐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潭。雨水敲打着河面,一圈圈涟漪四散了开来,隐约间似乎还能听见那滴答之声。
突然间,刚才的声音没有了。刚刚被淋湿的地面依然湿着。
就这样,雨来了,又走了。仿佛是一个匆匆的过客,在这里留下了记号,又奔向别处。
再次步入城市,雨后的城市,似乎空气都凝滞了,不再能听到任何嚣杂之声。
一把打开地雨伞,被我轻轻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