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进入初中以来,班级中便盛行这一套积分制,即你做错了事便扣分,奉献了便加分。
有偏激的教师及家长便用其来估计学生的表现优劣——从此,我开始了“嗜分如命”的生活,也为其付出了不少代价。
学校生活犯错总是难免。单是被教师批评来说——我并不相信班级里有两年来没有被教师训过一次的。那次,我被教师点名后,为使自己的积分得以幸免,在纪检部长的身后如同狗一样跟随,在他的耳边重复求着:“不要扣分啦!不要扣分啦!”那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之不要扣分,一切好说。讲得夸张些,倒也不算是夸张罢,班级里确有这么做的——“部长不要扣分,您的作业我包了!”
有时,也要讨好那些所谓的上司,记得我进入初中那年作为美术课代表。在我上头的便是学习部长了。不幸,那部长性格比较傲气,也不好交谈。为了每日的加分,要用求的,用换的,甚至用钱去买,都不为过——不过这貌似不是教师的意愿。我心中有一种被扭住甚至搅动的感觉,好像是屈辱,又或是别的什么。总之,烦躁至极。
班里还有一种名为奉献分的加分。顾名思义,奉献了便加分,这也是众多分数中唯一不参于班务内幕的分数。像是我这种不擅长与“高官上司”拉好关系的人,也自然只能朝着这一块“猛攻”。这学期我在班级里担任黑板报部部长,每次的黑板报设计与绘画由我负责。这个部长是个闲官儿,只有画画的时候有些用处。于是那些画黑板报的周日,我几乎是一天泡在学校,最早到,最迟离开。每次加分多则上百,少却三十上下。这投入了我周日几乎所有的时间与精力,复习或是预习什么的全部靠边站。
现在想想也觉得有些可笑,“分数”这个东西令我投入了太多太多东西:自尊、时间、精力……换来一个虚拟的“分数”的概念。只是教师与家长都会关注它,当然,他们不会知道所谓的“内幕”吧。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仍然被迫选择这些分数,尽管代价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