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铁路发生的列车相撞骇人听闻，习惯在公交车上打盹的我睡意全无。
快看，前面又翻车了。坐在我身边的妇女声音尖锐。
公交车停了下来。
透过前面车辆的缝隙，我看到路边的排水沟里，有一辆小轿车四轮朝天。
司机肯定是酒后驾车，我大声说。
排水沟那么浅，怎么可能翻车？公交车司机提出质疑。
速度太快，惯性翻车。
急刹车惹的祸。
方向打得急。
公交车上的乘客纷纷猜测。
司机是个新手吧，这么宽的一级路，想开到排水沟里都不容易。
现在的人，活得不耐烦了。这司机会不会是自杀？
听说过行为艺术吗？说不准是哪个行为艺术家搞的鬼，这造型够酷。
快看看车里有没有人？
没有。
怪了，怎么没看见交警？
前面的车开始流动，公交车缓缓起步。
路过那辆小轿车，公交车右半部分的乘客叫了起来：不要挤。
小轿车的前挡风玻璃掉了，车内很安静。
公交车在出事地点前面200米停了下来，有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要上车。
有人下车返回出事地点看热闹。
公交车重新起步。
两个年轻人点起烟，售票员让他们把烟灭了。
胖子说：让我压压惊。
瘦子说：刚才吓死我们了。
你们看见车祸了？售票员问。
什么车祸！胖子说，小轿车是被人掀翻的。
我的耳叶扇了扇。
小轿车被一辆货车逼到路边，货车上下来四个人，也不管车里的人，就把车掀翻了。瘦子说完，猛吸了几口烟。
那是些什么人？我问。
还是不要打听的好，我们就是知道，也不敢说。胖子四下里瞅了瞅。
牛，太牛了。瘦子感叹道，跟演电影一样。
胖子和瘦子不久就下车了。
随后上来的一位老者气愤地说出了真相。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老者说，因为一口痰，就把人家车给掀了。再说人家也道歉了，还答应赔钱啊。
谁干的啊？我问老者。
老者说出一个姓名。公交车里不再众声喧哗。
一直到我下车，除了老者偶尔气愤地自言自语两句，再没有人议论翻车的事。
事后，我拜访了老者。
老者告诉我他那天亲眼目睹了掀车的场面。老者问我：这是车祸还是人祸？他怎么敢这样？交警迟迟不到场是不是也和他有关？
我拍了拍老者的肩膀，对老者说：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天，就闭上你的嘴。
老者气得发抖，用右手食指指着我问：你是谁啊？谁让你来找我的？
我说出一个姓名。
老者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