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时,我曾有个心愿想当个画家,我掏出了积蓄多年的压岁钱,兴冲冲地买回了画笔、画纸,又报上了“少年国画班”。我在桌上摊开画纸,挥洒大笔,一座座山峰,一棵棵青松,顿时呈现在画笔之下。时不时,后退几步看看效果,俨然一副“老画家”的派头。
正当我兴致浓郁之际,爸爸把我叫去:“我去过你们学校了,听老师讲,最近一次测验你从第十名跌到第十五名,大退步了!这样你还画什么画,马上停止!”
于是画笔、画纸被束之于“高阁”,“国画班”被改报为“课外英语班”,我的心愿破灭了。
学画不成,我又萌发了集邮的愿望。我主动担任了取信工作,为的是取下我钟爱的邮票,又东奔西走到亲戚家搜集邮票。眼看那本自制的集邮本越加充实了,古今中外,大千世界,尽在方寸之中,真是其乐无穷。
正当我对集邮如痴如醉的时候,爸爸又把我叫去:“你怎么又搞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集什么邮,能考上大学吗?不许集邮!”
集邮本被付之一炬,又一个心愿破灭了。
接下来便是一段埋头书卷的日子。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一本介绍李四光的电影,又梦想做一名地质学家。我千辛万苦从太湖旁拾来的鹅卵石,从天平山下采集的火山岩,又全被爸爸扔进了垃圾桶,留给我的只是厚厚一叠参考书。我的心愿再次破灭了。
我对我的父亲说“我知道你的心愿,也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好,为了实现你让我上大学的愿望。可你曾在我的角度思考做吗,知道我的心愿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