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贯穿了整个城市。
阳光穿过密密织着的梧桐叶,在这条有了些许年头的街道上洒下斑驳的影。偌大的公车站台站着几个学生身影,晨曦下的脸庞似有几分着急。阳光下的城市弥漫着泥土的芳香,混合着街边阿姨买的早餐香气,显示了城市里难得有的清新。这是阳光的味道,生活的味道。
(一)
今年的冬天下了南方罕见的雪,白皑皑的一片。清晨,常常被莫须有的东西唤醒,一声两声,渐渐地,次第而起。那是什么呢?拉开窗帘时,似有这样的感觉。斜斜的光溢进来,地板上留下一方斜阳。不知是因为暖气开得很足还是冬日的阳光特别温暖,屋子里顿时都布满了温暖的气息。
空气中扬起了丝丝飞絮,阳光下显得格外剔透,散发着淡淡金光。
蜷在被窝里迟迟不想起,看着电视里放的连续剧,享受着冬日的早晨。或许,那就是冬日阳光下独有的慵懒的味道。
举手打了个哈欠,长长的声音跌进阳光里,在很远的地方有了个慵懒的回音。
(二)
立夏的中午,天气格外炎热,阳光也尤其刺眼。家家的厨房都飘出了诱人的香气。
街边的转角处,蹲踞着几位老人,面前竹编的筐子里放着还没卖完的蔬菜。目不转睛地看着过往的路人,不屈不饶地叫卖着。他们沧桑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
街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瞪着三轮车的中年男子此时显得有些突兀。只见他因为费力地蹬车,身子不住地左右摇摆,即使这样车前进得还是十分缓慢,车的后面堆着废品以及“收废品”的字板。脖子上挂的白毛巾时不时地用来拭去脸上的汗,衣服的后襟也被汗水打湿了大片。
灼热的阳光就这样毫不留情地打在他们身上,汗水落在地上。这就是夏日剧烈阳光下忙碌的味道——浸着许多人辛劳汗水的味道。
(三)
秋天的傍晚,天气有些凉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都陆续回家了。
那天,似被抹上了一层艳丽的胭脂,一圈圈地晕开来。映着水,映着树,也映着盘着精致发尾贵妇人的脸庞。
社区的花园里,同龄的孩子追逐打闹,踩着地上的落叶发出清脆的声响。金色的阳光映着他们青涩的眼神,绽出兴奋的光。孩子放肆的笑、叫着。旁边的外婆们看着自己的金孙儿疯跑,不住地跺脚着急,大声地叫喊着:“小心点,小心点。”生怕他们出点什么事。
刚刚下了班的母亲个个都快步走到路边的水果摊,丰硕的水果长相都很喜人。打算着给孩子们卖点回去,东挑西拣地忙得不亦乐乎。
夕阳渐渐西下了,直到天边的最后一抹红也消失了,天也黑下来了,此时的人们也都赶着回家。那安逸的味道被风载着也随阳光逝去,确是如此的幸福与美好。
我有时觉得阳光或许也是有味道的,为了这些人、这个世界、它流光溢彩。至于那味道,是孕育了生活的梦,还是只有梦中才会出现,我亦出不清楚。可能不清楚更好。只知道这样的味道是平凡的,是幸福的,更是这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