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决定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不希望被同化,而变得麻木。至少,我认为自己目前是个不受控制的人。
像往常一样,我来到了这个幽静的湖。
湖很深,水很清,能清晰地看清楚我的脸。
只有湖,影和我。
从前那张粉粉的光洁的脸已经不复存在,就像刚刚被摘下的苹果,摘下后,任由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也没人理会,直到嫩嫩的肌肤坏死或是起皱,取而代之的是悲伤的郁闷的脸谱,真想把它撕下来,藏到无人知晓的角落,我不想再看到它,也不希望被别人捡到。
望着水中的倒影,孤独地立在那儿,没有风,没有鱼,只有一个孤独的影和一片寂静的树林。
“唉,”一声叹气足以把我的心情形容彻底。
“为什么老是这样呢?”忍不住问它,影。
它也在这样问我,
“为什么老是这样呢?”总得不到答案,因为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有人能从一样没有说话能力的物体那得到答案吗?答案是否定的。
尽管知道,仍固执地问,
“为什么老是这样呢?”
盯着它,死死地追问,像着了魔似的,
“说呀!说呀!”对它怒吼,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一脸凶相:怒发冲冠,瞪着眼,目露凶光,紧绷的面部,像一只凶恶的狼,连湖边的树林也在不停地颤抖,这是我吗?
“嚓,嚓,嘶,嘶......”我用手轻轻地撕,很痛,血缓缓地落下;再大力点,“啊!”越滴越快,似乎要涌出来。
“啪--”的一声,掉进水里,波纹慢慢地扩张,又渐渐地消失。
泪水,血水混在一起,很融洽,一起滚入水中。
血一点一点地溶入湖中,将水染成鲜红色
抽泣,已泪水不止;泪水,血水凝结在一起,看不清水中的倒影。
“哇--”一声大哭,唤来一阵狂风。众多小树合力将湖面的表层一次次地掀开,拉到岸上,藏在草丛底下的泥地里。
一会儿,经风雨荡涤的湖面恢复了平静。水更清,树也更绿了。不远处,传来小鸟悦耳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