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到来,但一切是那么的寂静。没有了她,阳光仿佛没有了往日的活跃;微风也没有了往日的清新……我多么想挽留住她,挽住她的一切。可是,我们又不是生命的主宰者。我们又不是万能……
我呆滞地坐在钢琴前,手中握着我们誊写的完美的谱曲;犹豫了许久,终于摊开了钢琴架,把谱子轻轻地放在了支架上边。原本,这是我们共同弹奏的曲子,可她说话不算数,走得太早,那么,我就来把整段乐章弹奏完吧!
这是我们的自创曲,当然没有人曾弹过。试用了多少遍,才成为一段完整的曲章。我把双手放在琴键上,目光紧紧注视着谱曲,于是,我敲响了生命的乐章。我希望她能在天堂上听到。轻快的旋律在耳畔响起,但此时,我的心犹如刀割一样难受;突然,我看到了钢琴上那张照片 ——是我们俩在获得全区钢琴大赛金奖时所拍下的。我又一次看到了她那纯洁的微笑,可那微笑足以让我窒息,她破损着我的灵魂,在这一刹那间,我弹错了一个拍子,这一下,打破了整个美好,整个荣誉。我要崩溃了,我俯在钢琴上,回忆起了那次悲惨的事实。
去年夏天,阳光挂得高高的,天真而活跃,我们乘坐的大巴士在高速公路上飞快地行驶。当时她坐在很前边,我坐在偏后的位置上,就在路口拐弯的时候,一辆大货车突如其来,“砰”地一声,巴士翻了出去。我们在车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我的胳膊被什么重重地压住了,仿佛能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大腿也被划破了好几道,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抛了出来。医护人员早就等候到那了。赶紧把我扶上救护车,先为我做写简单护理。幸好那时我还清醒。
“那么茵琳呢?”我心想,她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一位位伤员被抬了进来,到最后一位,是她,她脸上也划破了好几道,已经昏迷不醒,我的心里开始充满恐惧。
在医院住了些日子,她还是很平静的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头上被缠着厚厚的纱布。我坚信,她一定会好起来的,上天不会那么无情的,对吧!一个星期后,医生说她脑积血,情况非常危险。我的心里又充满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们要送她去手术室。于是,我们便在外头焦急的等候。好久好久后,出来的却并不是希望,而是痛苦,顿时,从寂静变成了哀鸣。泪水也涌上了心头,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走了吗?我望着被推走的她,心里简直 是受不了。目送她到拐角的那一瞬间。她走了,永远地走了。也就是说,我没了知己。但是以往的友谊我却忘不了。我拿着她认真抄写的乐谱,久久贮立在手术室前。在纸的角落下,却写着这样一行字:‘人不是生命的主宰者,但却可以是文化的先知。’
哎!我为什么老是想这些痛苦的事呢?我从钢琴前振奋起来。对呀,人可以是文化的先知,在音乐方面也是如此。于是,我翻开曲谱,再次弹奏了起来。
夏日的霞光非常明亮。我坐在花园里,望着天边,自言自语说到:“茵琳!你听到了么?是不是特完美?来世吧,我再做你的parentr!”我一定要弹奏出我们美好的回忆,谱写出我们美好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