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针。这天,我去挂瓶,还没打,我的心就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要知道,我当时是坚决反对挂瓶的,要是不小心护士打错了,要是不小心血流的太多了,要是不小心我手发肿了,要是不小心……天哪,真是太可怕了,打针真是太恐怖了。
“哇!哇!妈妈我好痛……”这时屋子里传来一阵哭。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护士就像是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而那位哭得小女孩就是紫薇,“容嬷嬷”拿着针使劲地往“紫薇”身上扎,那钻心的痛呀。屋子里传来一声比刚才还要凄惨的声音,我走进屋子一看,一位小女孩双眼紧闭,眼角还残留着泪花,身体虽然被她的妈妈按着,但是却依然看得出她的身体在颤抖。那样的表情可真痛苦,我的心里像有几千只蚂蚁在爬,我极力克制自己,可眼泪还是在眼眶中打转。
“万明卉!”呀,轮到我了。我迈着步子走着,却步步难行,好像脚上挂上了个大铁球。我战战兢兢地把衣服挽上,伸出了胳膊,忍不住又缩了回去,又慢慢地伸了出来,护士阿姨像是看出了我的心声,对我笑了笑,说不痛的。这个护士阿姨的笑在我看来是死亡的微笑,在告示着我即将死去,她那双满是狰狞的手向我慢慢地伸来。不行,我得逃。我跟护士玩起了捉迷藏。她往左,我往右,她往前,我往后。最后,我还是被她捉住了。完了完了,老天呀,上帝呀,奥特曼呀,助我一臂之力吧。我转过头,咬紧牙,握紧拳头,闭上眼一动也不动。冰凉的碘酒在我手上擦着,刺鼻的味道使我想呕吐,冰凉的感觉使我心底发寒。许久,我的手上传来一阵寒,下意识地咬紧了下嘴唇,我的手上传来一阵蚊子叮咬的痛,转头一看,嘿,打好了。
嘻嘻,原来打针这回事一点也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