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风会捎去我给你的祝福;也许,你在等待流星,要许下我们曾经埋在树苗边的愿望;也许,这个世界残忍到不容许存在这么多的也许……
当我们幸福地被称作祖国地花朵的时候,我们的笑容就像狂妄地怒放在三月里的桃花。当时你比我高出一个头,我只能仰着脸跟你说话,我的余光扫到天空中朵朵白云变幻飘游,编织着我们对未来的憧憬。有时,我会欣喜地看你跳牛皮筋,小小的操场就像你大大的舞台,那根皮筋因你高超的技艺越来越高,你的兴致也越来越高,长长的马尾辫有节奏地甩动,它打出了生命前进的拍子。
真的,回忆里的一切美得无可就药,回忆就像一座冰雕成的微型城堡,我的朋友我的亲人都住在里面,重演着过去的一切,有欢笑和泪水,闲时我便透过冰,向里面张望,里面很美,包括欢笑和泪水。不知现在的你是否也和我一样守着这座城堡,或是,你把它遗忘了……
也许我们只是两条不平行的直线,曾经相遇过,后来越走越远,永不相交了。再看不到甩着马尾辫跳皮筋的你时才觉得匆匆流过多少日子,匆匆走过多少人,难道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只有一切演变成回忆时才看到美,只能空留一腔惆怅与伤感。不是说友情可以天长地久,难道这只是骗人的童话吗?
那天,我看到了你,,我们插肩而过,没有问好,没有微笑,一直以为我很珍惜的友情就这样无风无浪地被时间稀释,就像四维说的:“那些我们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事,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我们遗忘了。”就是这样,很自然地…很平静地…
该合上这本叫《过去》的诗集了,我还有明天,而且明天会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