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几站,路途浅显。离别一站,失去一站。
——题记
(一)颓废成伤
冬季的天空,总是这样锋利的高远。风几乎要将天上的云全部吹散了,吹得什么也没有剩下,只有白寥寥的光,从天空里僵硬地打了下来。站在喧嚣里,渐渐恢复了心跳。眼泪长长地挂在脸上,被风一吹就变得更凉了。
这次的半期考试成绩出来了,我又在班上倒数十几名。想起以前念初中的时候,考试从没下过班上前五名的我,常常受到老师的疼爱,父母也以此为自豪。后来,我也以不错的成绩进入这个班。可是,后来的后来,我的名字却总是排到了成绩单的后面,真是讽刺到了极点。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冲出了教室,行尸走肉般游离在漫长的街道上。
朝天上望去,几朵寂寞的云,停在天上一动不动。最初进入到这所高级中学,从心底认定身旁的同学都是难以接近的佼佼者们。大家头顶大小不一的光环,可却各持自己该有的骄傲,明里暗地地进行着竞争,为自己的未来拼命奋斗。但目前这种情况,是不是就轻易的证明了自己一年多来固执的认定是假命题?
望着苍茫的天空,找不到可以再次坚持下去的勇气。
想着单薄的未来,寻不回可以再次坚定努力的理由。
(二)寂寞的城
那天晚上,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牙疼得厉害,直到半夜都还睡不着。第二天起床后,才发现左边脸都肿了起来。
于是捱到了放学,我就急忙去了医院。坐在打点室里,任凭那冰凉的液体肆意流进我扩张的每一个血管。我用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喂,妈,我今天在医院里输液,就不回来吃饭了。” 我小心翼翼地说着。
“在医院?怎么回事儿?”母亲问道。
“其实,没事啦。医生说是牙龈发炎而已啦!"”我笑着说道。
“额, 那我用不用来看看?”她问道。
“哎呀,有没有什么大毛病,不用来了,我马上都要输完了。别来了”我笑了笑。
“额,那好。我先去忙了。你自己待会儿去买点东西吃。”她平静地说道。
“嗯嗯,知道了。拜·······”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已经传来了阵阵‘嘟嘟’的声音了。
那凉凉的液体使我感到愈来愈冷,然后我索性把衣服上的帽子也给捂上,蜷缩在铁椅子上。过了一会,胃竟开始难受了起来。我叫了护士,护士告诉我那是因为我没吃饭就用药的缘故。护士接着说“你应该先吃点东西再来输液,怎么没人给你送饭来么?身边也每个人照顾着。”顿时,我便说不出话来,只是努力对护士笑了笑。
其实那个时候,真的只感觉到瞬间漫过耳朵鼻子的水流,以及那种刺鼻的恶臭瞬间就把自己吞没了,甚至来不及感觉到寒冷。
其实那个时候,我多想去向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被荒草淹没也好,被世界跑向虚无也好。无所谓孤单,也无所谓寂寞。
其实那个时候,我多希望母亲可以陪伴在我身边,照顾着我,对我嘘寒问暖。
或许是生了病的身体,就显得特别脆弱罢了。所以我不该这么娇气,更不该去贪婪的奢望什么。
(三) 清白如烟
由于炎症还未消去,所以我又去输液。这一次的我学聪明了——先吃了饭再去, 这样我就不再害怕点滴打到一半又开始了难受;我穿了一件又一件的厚衣服,这样我就不再害怕输液的时候会很冷;我戴上了耳机,这样我就不再害怕有时间去羡慕别人拥有的时候。
我以为我什么都不会害怕了,可是终究还是落了泪。
他,是我不到一个星期的同桌,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他在手机qq上问我:“你怎么天天在最后一节都逃课啊,真是好羡慕你额!”,我说“哪有额,我在学校旁边的医院输液啦!” 就这样,他一直都没回信息。我还一边指着手机,一边说道“真是没礼貌!"。
没想到,他竟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把我给吓了一跳。坐在我旁边,给我讲许多有趣的事。他说小时候的他特别顽皮,常常跟同学打架;他说现在的他已经很保持了低调;他还说以他的智商,将来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来;我在一旁听着,笑个不停。他还老是打击我,说我笨,说我也身材不好,说我傻。最后你还说“人生没有那么多的捷径,你不知道尽头是什么,但是你必须一直往前走、只有去承受与面对,才能随着世界一起向前”。那时我才发现原来他居然这么有幽默细胞,而且还懂得不少 。
不知道是因为那天窗外的阳光很明媚,还是因为他穿了我最喜欢的蓝色的村衫,显得那天的你特别好看,在我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后来的他,转校了,到了另一个城市。就这样,他匆匆开始地走进我的心里,给予了我满怀的温暖;又匆匆离去,给我留下了永远的伤感。
十六岁,阳光耀眼。我们都有一张天真而忧伤的脸。
到如今,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的他——明亮的眸子,棱角分明的脸,穿着浅蓝色的格子村衫,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球鞋。清白如烟的少年,那么干净,那么阳光。
我也忘记了曾经的世界,是否安静得一片弦音。却独独记得有你陪伴的那段日子里,我很快乐,很深刻。因为对于我来说,那是曾个美好到耀眼的时间段。
岁月鸣汽笛,我们就被动着向前。
很多感情沉淀在心里被定格为美好,他不真实,但却美好。
我感谢上苍在这段时间里,给予我那样短暂却有足以让我刻骨铭心的回忆,那便是我人生的那一抹最独特的色彩。我也懂得了要更加坚强,要学会理解,要永不言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