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慢的抬起头,
教父喃喃的祷告声在这空旷的教堂中穿梭,为这场葬礼写下最后一笔,锈迹斑斑的栏干,人群的哭泣声,像一个幽深黑暗的洞,默默撕裂我心中的伤口,躲闪不已。
循着光线望向天际,
曼珠沙华正开得娇艳欲滴。
【一】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病房,浓厚的消毒水的味道侵蚀者我的一切,化为泪水淌下。
我瘫坐在手术室的门外,进进出出的医生阻挡了我的视线,使我完全看不清躺在里面的少年。
那个少年,那个前一小时还手舞足蹈叫我丫头的少年正躺在手术台上演绎着生死离别,窗外下着大雨,耳边回响这的只有父亲焦急的安慰声和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远处的寒风也正撕扯着我苍白的记忆,
像一只血迹淋淋的巨大的捕兽夹,朝我扑来。
一小时前。
“丫头,还在不高兴哪,咯,给你。”
哥蹲在我身旁,手中拿着一只雪糕,向我扬扬,我瞥过头,拿过雪糕,低低的忘了他一眼。
“切,夏沐林,拿支雪糕就想让我不生气哪,天下那有这么便宜点的事啊,啊。”我幽幽的说着,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喜悦,他一副受教的样子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是是是,你哥我真的悔改了,我夏沐林正式向我的妹妹夏沐黎保证再也不偷看她的笔记本之类的东西了。”
我抬头望向他, 夕阳把他的脸部的愣角修理的很分明,深深浅浅的投在他晶莹的瞳孔中,明亮的犹如夜空中清冷的星辉,笔直的眉毛插入两冉,他微笑的看着我,嘴角慢慢的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花朵在他身后肆意的开放。
似乎很久没有认真的看过他了,岁月在他的身上改变了很多,他也不是那个拉着妹妹到处游乐的的小男孩了,他,长大了,长大如同父亲一样英俊了。
“哥,你会陪我一辈子吗。”我小心翼翼的问出口,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
“傻瓜,当然会了,一辈子都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