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谁背叛了谁,我为谁忤逆了谁》。
意大利,那不勒斯。
血腥的味道,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时间似乎在血腥味充溢的一刹那,倒回了。倒回了百年前,倒回了那个彭格列的初代的时代,倒回了那个有D·斯佩多、有阿诺德的时代 。
静悄悄地,没有声音,满地残骸,花开花落,没变的是,那个男子的笑颜。那个身影。从Giotto到纲吉。多久了?呵,记不得了呢。还记得什么呢?嗯,还记得一个男子,他叫,阿诺德。D·斯佩多苦笑。
阿诺德,阿诺德,阿诺德,我的阿诺德,D`斯佩多的阿诺德。呐,阿诺德,你知不知道,你的手铐铐住了我,有人说,这叫作羁绊。对不对啊?百年前,在那不勒斯的山坡上,D这样问。
阿诺德好看的眉眼皱了一下。说:“我不是你的阿诺德,冬菇。”淡漠的语气。D不恼。伸出手臂说,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阿诺德浅浅的笑了,没反驳,也没有点头。只是D没看见。阳光懒散的照在两人身上,说不出的和谐。
Giotto回了日本之后,阿诺德也不知所踪。D也开始满世界的乱逛。一边看着,一边在人群中找他的阿诺德。
呐,阿诺德,爱上了,即使是男人又怎样啊?不怎样,不是吗。
在那不勒斯,D终于找到了他的阿诺德。像那时一样,躺在一块山坡上。淡金色的碎发遮住了眼。美得不像是男子。呵,我果然,忘不掉你呢。
唤出那个名字的一瞬,却没有臆想中的情景,只是他冷漠的声音:“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一脸灿烂笑容的D愣了。继而说:“那么,sir,你是谁?”“阿诺德。”“那么,阿诺德先生,介意一起去喝一杯吗?”
阿诺德,阿诺德,阿诺德。你真的不爱我了么?
“ Nufufufu~我为谁背叛了谁,为谁忤逆了谁。为你啊!我为你背叛了全世界,我为你忤逆了一切。你是我的世界啊!阿诺德。”D说。
回去的时候,D不分时候,说出了这一句话。阿诺德突然觉得心里软软的。不知怎的。
呐,戴蒙,你还爱我么?阿诺德问、“诺,Tiamo”
Tiamo?我不信呢。你这张嘴,对多少女人说过tiamo啊?
Arnold, ti amo, davvero. Credetemi. Ti amo. Arnold, Arnold,Arnold, Arnold, D. Arlen più di Arnold.《阿诺德,我爱你,真的。相信我。我爱你。阿诺德,阿诺德,阿诺德,我的阿诺德,D·斯佩多的阿诺德。》D说。阿诺德听得真切。阿诺德窝在床上,没来由的冷啊!月光洒了进来。身上盖着被子,可还是冷。“冷。”阿诺德说。D轻轻地说:“冷么。到我怀里吧。虽然不怎么暖和。但是,却足够安全。诺。“阿诺德被D抱着,耳朵隔着一层布料,却依旧听得到那颗心,那颗心,有力的跳着。
阳光,洒在脸上,戴蒙下意识的搂紧阿诺德。阿诺德推了推D,挣脱他的拥抱。穿好衣服下床。去准备早饭。戴蒙,从新开始吧!既然你要为我背叛全世界,为我忤逆一切,我是你的世界,那么,戴蒙,你就是我的寄托,我灵魂的寄托。如果全世界背叛了我,我相信,还会有人站在我身后。
阿诺德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阿诺德以为他们不用分开了。
可事事都有但是。
安静的日子没有多久。
那个“但是”还是出现了。
《后来的后来,抱歉,没有后来。》
阳光照在云雀身上,云雀不躲闪。只是盯着手上的一本本子。好久了,页都泛黄了。可是,依稀还能看见本子主人的名字:阿诺德。
云雀翻完了阿诺德日记的最后一页,叹了一口气。草食动物想要他了解一下彭格列的初代云守用得着这么麻烦吗。翻到了最后一页。云雀发现那篇日记没有写完。甚至还有一个单词没有拼写完。云雀好奇了,阿诺德不是这样的人啊。而且这个故事,还没结束啊。
六道骸望着云雀,问:“想什么呢?”云雀说:“没什么。只是,这个故事的后来,D`斯佩多的日记里有吗。”六道骸拿起手边的日记本,翻了翻,说:“这个故事没有结局呢。”云雀说:“我不要结局,我要这个故事的后来。”后来,结局,不是同义词吗。六道骸说:“已经有了啊。阿诺德不是写得差不多吗。”“不,我问的是,后来的后来。”云雀说。
“后来的后来啊,抱歉。没有后来哦。”六道骸说。“有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云雀倔强的说。
啊,有的有的是有的。只不过,那是彭格列的最高机密。不能说。
云雀轻轻地说:“我要去那不勒斯,有一种预感,告诉我,这个故事后来的后来,就在那不勒斯。”
云雀没有如愿。那不勒斯作为两个家族的战地,早就血流成河。没有人愿意告诉他这一切,只有一个孩子告诉他:“大哥哥,你可以去图书馆找找哦。”
图书馆。
云雀在书的海洋里漫步。太多太多的书了。
突然,外面“轰”地一声。又开打了。六道骸环住云雀,风衣大大的,正好裹住了云雀。“云雀,不要怕哦。全世界背叛了你,请放心,还会有人站在你身后。”云雀嗅着骸身上的莲香,继续寻找着。骸轻轻的,有力的,告诉他:“还有我。”似曾相识的对白,百年前的话语似乎活了过来。山坡上的花似乎又开了,就像百年前一样。
仿佛百年前的两个男子又回来了。百年前的早晨和下午,他们也是这样的。战火逼近时,青靛色头发的男子也是用这个姿势保护着浅金发少年,阳光细密的亲吻着两个相拥的少年。那么温暖,那么不真实。
历史仿佛重演。真实的,不真实的,交错着,重叠着。数百年前的画面与现在的画面纠缠在一起。午阳为他们镀上了一层薄金。是悲剧的开端?还是幸福的海洋?
六道骸扬起嘴角,笑了:“云雀,不要找了。找不到的。让我来告诉你吧。”云雀抬起头,说:“我不信。”六道骸又笑了。没有坚持。
六道骸望着云雀,喃喃地问他:“恭弥,你说,几百年是多长?”屋外炮火轰响,惨叫声不绝于耳。他却依旧如此。
“几百年啊,是永远吧!”云雀答。“几百年,其实只是几朵花和几朵花谢开的时间。很短很短哩。”六道骸这么说。“几朵花开的时间?”云雀挣脱了骸的拥抱,倔强地,不解的看着他。“一朵花的开放和凋谢的时间,对于一朵花来说,就是一次轮回啊。几百年,不过是几个轮回而已。不管时间有多久,总会有人从轮回的开始,走向轮回的尽头。”“骸,你说,轮回的尽头在哪?”“对于小麻雀来说,是在哪?”“在,有你的地方吧。”云雀恍惚了。“不对哦。在与轮回开始的地方相对处,就是轮回的尽头。”骸微笑着纠正。“轮回的尽头,又是什么样的呢?”云雀问。
“阿诺德和D·斯佩多可以在一起,不会再猜疑,没有仇恨,这就是D·斯佩多所想的轮回尽头。他在日记里这样说。”六道骸轻声说。
“小麻雀,不要再寻觅了。来,来,来吧。让我用伟大的幻觉,为你重新上演数百年前的那出戏吧!”六道骸轻声呼唤,一瞬间,记忆跌进时光的轨道。
《不是说好,一辈子,也不分开的么?》
阿诺德知晓了一世下台的事。第一预感就是D·斯佩多绝对是主谋!,找到D后“阿诺德,你是我一生戒不掉的毒药。”D喃喃自语。阿诺德,不是说,永远不分开了吗?D轻轻的问。“我不会和背叛彭格列的人在一起,永远不会!”决绝的声音,那么冷,那么寒,那么伤人。“阿诺德,我们的爱,必须、、、、”D解释。“闭嘴!如果你连彭格列都能背叛。那我呢,我不想在这样了!我累了,倦了!”“阿诺德、、、、、”解释是那么苍白无力。“滚!”声音直刺D的耳膜。
他爱的人,不爱他了。D翻开日记,久久不下笔。“滴答”一种液体落了下来。这是什么?眼泪么?自己也会哭吗?有多久没,哭了?泪是咸的,心是碎的,好想,好想你,阿诺德。
几周后,法国普罗旺斯。薰衣草欲开未开,阿诺德漫步着,远眺不远的阿尔卑斯山。“好像,还是忘不了呢。”自嘲地笑了。
最后,还不是回来了。意大利,不甚美好。阿诺德心想。站在意大利的土地上,阿诺德做着深呼吸。谁也不会想到浩劫,即将来临。
西西里,阿诺德坐在屋子中写着日记。呐,不够了呢。阿诺德心想。正在拼写最后一个单词,明天再换吧。阿诺德累了似的停了下来,望着窗外,轻轻地读着一个人的名字:戴蒙。扫了一眼最后的日记,有关D的回忆。自己,是不是忘不了他呢?自己是不是做的太绝了?Napoli sole è ancora se voi o il look originale, ho ancora manchi, cadendo in silenzio, ed io, manca alcun suono. D, tu mi ami ancora.Comunque, io penso a《那不勒斯的阳光是否依旧,你是否还是原来的样子,我是否还在思念你,落花无声,我的思念也无声息。D,你是否还在爱我。反正,我在想你。》还剩最后一个te了。阿诺德准备写下,笔与纸相交的痕迹是一个t,最后一个e还没有写出,运处的炮火突然偏离轨道,直射居民区。阿诺德立刻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最后,受害区处理时,阿诺德日记被放到了那不勒斯的一个图书馆。恰巧,D见到了。顷刻间,D的世界分崩离析,阿诺德,阿诺德,阿诺德,你怎么可以这样。迷迷糊糊之间,D写下了最后一篇日记,并永远地存放在那个图书馆。轻轻地把一份最重要的,名为《阿诺德死亡原因的调查书》的说明文件以及一份辞职报表送去了最高总部,由于事关初代云守,所以一直是最高机密。
D的最后一篇日记是这样的:
?が知っている、サイクルの?わりには、私が唯一の?鏊??盲皮い搿ⅳ恰⑺饯悉工伽皮卧鳏筏撙?韦皮毪长趣蚣s束し、ノボ、抱きしめて、私はそれがサイクルの?わりであったことを言ったが行われていないまたテロ、?g?には、どこに?@と日本、暖かいようにアメリカのように、ラベンダ?、プロヴァンス、同じ?簟⑷铡ⅴ圣荪辍K饯霞s束する、あなたを?郅筏皮い蓼埂%ⅸ`ノルドア?ノルド、ア?ノルドア?ノルド、D.ア?レンア?ノルド以上。《谁也不知道,轮回的尽头是什么样的,我只知道,在那里,我和诺可以放下所有的仇恨,相拥在一起,诺,我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告诉你,轮回的尽头其实一点也不恐怖,其实,那里的樱花和日本的一样美,薰衣草和普罗旺斯的一样梦幻,阳光,和那不勒斯的一样温暖。我爱你,诺。阿诺德,阿诺德,阿诺德,我的阿诺德,D·斯佩多的阿诺德。》
第二天,D坠入一个山谷,山坡上,好像还有阿诺德的微笑。
《落花无声,轮回尽头,我等你。》
“恭弥。”骸唤黑发男子。
“唔。”云雀轻轻应道。“骸。”他说。“嗯?”“我想去,那个山谷看一看。”“乖,过几天吧。这几天太危险了。”骸阻止。
“我只是想知道谜底!”云雀任性了。
“谜底你总会知道,但,不是现在。”骸握住了云雀的手。云雀抬眼,冷冷地说:“放手!咬杀!”“kufufufu~咬杀也好,什么也好,总之不许哦。”骸微笑。
“哼!”云雀没有再坚持。
六道骸疏忽了。他以为他拦住了云雀。却不知道,这世上没有谁能阻止云的脚步。
云雀一个人去看了。
地上的一个人突然开始向他爬来。他只是重伤了。云雀还没反应过来,就坠入了山谷。他是幸运的,至少他被拦住了,被一根树枝挡住了。
骸在起床时不见了云雀。暗叫一句:“不好!”
立刻去那座山谷找人。他很幸福。他找到了他的至宝。
“云雀!云雀!”他叫他。“唔。”云雀答。骸轻巧的一跃,跳到一块离云雀近一点的石头上。
“我庆幸我还没有弄丢你,你究竟想怎样啊!”淡淡地泪。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云雀答。
“上来吧。我会告诉你全部的。”说着,骸便要去拉云雀。
他没能如愿,树枝太细了,不堪重负,断了。慌乱之中,他没能拉住他。云雀坠入悬崖。骸君反应过来,只感觉,自己丢了什么。
“恭弥。恭弥。”他说。什么也没有了。
呐,恭弥,我好像说过要带你去轮回的尽头呢。你,为什么,抛下我先去了呢。骸在回去以后的第一篇日记里这样写。
倒头便睡。骸在梦里看见了恭弥,恭弥依旧那样。眉眼依旧。
醒来后,骸写道:记得我梦中的你温柔地说,落花的声音很唯美呢。有人说,听不见落花声音的人,是个很寂寞的人。这样也不错呢,至少,你不寂寞。梦中的你还说,呐,死凤梨,我在轮回的开始处等你,等你一起去看轮回的尽头。我一定不会忘的,只是也请你好好铭记。
骸在云雀走后竟然没有哭。他以为自己不再会哭泣。十代说:伤心过了头,就不会流泪了。轮回前的他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任何人,可他却爱了,深陷进去,爱的沼泽。爱上了一个本不该爱的人。“呵,真是傻透了!”骸自嘲地笑了。
很快的,骸向彭格列递交了云雀的死亡报告,并提出了辞职,泽田并不允许。他说:“辞职是不行的,不过可以放你假。”骸笑了,随便的。没了小麻雀,世界在不在都无所谓了。泽田望着骸离开的身影,只是感觉一种窒息。他难以置信,骸对云雀的爱都已深刻到如此了吗?世界=云雀。这就是骸的理论吧!不,是骸的世界观!
无意中,十世在酒后也说了这番话。一样喝不少的山本,却突然清醒了过来,说:“不,在骸的世界观中,世界消失了,只要云雀还在,一切都好。世界《云雀。”“唔,”十世扶额,道,“好像,是这样呢。”“本来就是,这样啊,十代目。”狱寺突然插嘴。
谁也不会清楚骸的世界观,因为,他们不是飘荡的雾。
骸的世界观其实是:天大地大,云雀最大。万物皆可毁,云雀独存。
在骸的世界中,云雀是经过六世的轮回才回到他的身边的。不可以的,可是,他唯一宝贝,小麻雀,却自说自话的离开了他。不再回来。
《那不勒斯的阳光依旧,三百年前后,物是人非。》
回忆。
那不勒斯的山坡上,骸望着远处,笑了,TMD希望一炮能把我轰到小麻雀身边啊!云雀没了,彭格列也向战争双方提出异议。这场战争没有结局,只是,牺牲了彭格列的云守。
一个身影钻出雾之指环,青靛色的发丝在暖暖的风中飘。
“三百年了、、、、、”“是啊。”凤梨头少年淡淡的回应道。“好,想,他,啊。”青靛色头发的男子流露出哀伤。
“我也,好想他。”凤梨头少年说。
“你们才多久啊!我和他,三百年了,”青靛色头发的男子说,“不过,这也不错,孩子,恭喜你已初尝爱。”
“戴蒙,你是不是在损我。”疑问句的句式,陈述句的口吻,像极了那两个男子。凤梨头少年有一种忧伤。一种心碎的感觉。
“不,骸。你要学会爱。”被称为戴蒙的男子缓缓开口。
“我想和他一起走。”骸说。
身后的一株树上的花朵坠落在地。一世雾守——D·斯佩多,被骸唤作戴蒙的男子道:“一个轮回是多久。”骸无言,太久了,他也开始记不清了。“其实,只是一朵花从花开到花落的时间啊。生与死的距离,只不过是一念。他和他都是天意。我们却可以,自己决定。你知道么。其实,我在跳下去的一瞬,也后悔过。一念的差距,我却在人间消失了。”骸道:“没想到你还懂这些。”戴蒙拾起落花,轻言:“听见了么,落花的声音?你看,一个轮回过去了。听啊,一朵花绽放的声音。你瞧,一个轮回又开始了。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么,几百年只不过是几朵花开与花谢的时间。你却先忘了,几百年了,我却依旧牢记。”戴蒙又说。
骸抬头,道:“几百年了,还有什么不变呢?”
“我和他的爱。”
骸抬头,笑。戴蒙抬头,笑中有泪。因为距离很近,六道骸,看得分明。
“他不在了。一切的一切,又要从零开始。与六道轮回不同的是,这次丢的东西,是我的全部。与之前的一切都不同啊。”骸淡淡的说。
骸说,他想睡一觉。
他也真这么做了,只不过,不是在那张有云雀香味的床上,是在彭格列为他特制的,仿照复活者监狱冰冷的水牢之中。六道骸笑道,多好啊,流泪,谁也不会知道。
六道骸睡了。
他说,他一辈子也不想醒。因为,只有梦中有云雀。那个曾经属于他的云雀恭弥,那个曾经的并盛保护伞,那个曾经的并中的委员长,那个曾经的彭格列十代云守。只不过一切多被打上了“曾经”二字。
这也是,六道骸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六道骸宁可沉迷于梦境,他也,不想醒来。
许多人都是这样的。拼命的去遗忘那不堪的往事,最后却发现记得是,越发清晰。当我们不能再拥有的时候,那就,请不要,遗忘。这是戴蒙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是一个樱花盛开、晚风徐徐的夜晚。
六道骸与他的云雀恭弥相遇,在六道骸的梦中。
云雀的眉眼依旧。
樱花落下花瓣,美得不真实,亦或是眼前的少年的不真实,是周边的一切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云雀没有像往常那样气势汹汹的挥拐,也没有穿着整齐的西装。他穿着和服,对六道骸笑得温柔。一瞬间,落英缤纷。六道骸迷了双眸,缓步走向前去,紧紧的抱住云雀,他轻声呼唤他的名字:“恭弥,恭弥。”淡淡的樱香氤氲在四周,云雀黑发上的发香还是那么的清新。就像从来没有变过。其实,从未变过。就像六世前的他一样。云雀推开六道骸,樱花瓣落在他身上,那么的虚幻。
恍如隔世。
《有人说,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为他所爱的人牺牲掉一切。那么,那个人,就可以在死后重生,成为天使。但所有的人,都选择折掉羽翼,堕落轮回,只为来世可以与那个人,重新在一起。》
六道骸说,他永远不会忘记初遇云雀的那一瞬。
跪在他面前的云雀啊!
六道骸和云雀没事天天打,打久了,六道骸说,我们这样没意思,不如来爱一次吧!云雀倔强的不服输,好啊。
有一次,云雀和六道骸一起出任务,恩哼。歼灭全部敌人,准备回去时,一个尾随他们许久的人,挥舞着刀,叫嚣着,要六道骸血债血偿。云雀挡在他面前。事后,他问他,为什么。云雀答,我好像爱习惯了,习惯挡在你面前。
柳絮纷飞的季节,他吻了他,因为爱。
再说十代目吧,纲站在黑曜前的樱花树下,道,樱花又开了,你们好像,看不到了。远处不知道是谁家有喜事,烟花绚烂了天空。
“kufufuufufu~~谁说的呢。”是骸。“也许你看得到,云雀却看不到了。”“不,我就是他。我看到的,云雀就可以看到。”
整理云雀遗物时,骸发现了一堆日记本。装在一个箱子里,箱子上写着:“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不管是谁在整理这个箱子,请务必将它交由六道骸。”然后下面写着六道骸的住址,联系电话,电子邮箱等。
晚上。扭开台灯,云雀是个细致的人,按时间都标好了。一共十几本。骸顺手抽出一本来,好看的字迹,《今天骸对我说“tiamo”,我给了他一拐子。气冲冲地说:“咬杀!”其实,只是为了掩盖我的红脸。》轻轻的笑了,不坦诚。
《终于来到那不勒斯了。谜底终于要解开了么。》
《在图书馆,我终于找到了真相。关于彭格列一世,在经过多方努力下终于出成一本书,包括阿诺德的日记和戴蒙的日记,一概被印。至于戴蒙的日记为何会被找到并被印,出版方给的注释是:‘因为在清理戴蒙的住所时,发现了一大堆日记本,还被大箱子包着,本打算全部打印,不过无用内容很多,所以挑了最后一本日记来印。’由于初云和初雾身份特殊,所以,对于死因也有所隐瞒,至于如何找到详细资料,也许是借鉴了一世的日记吧。》
《阿诺德的死因没有后来,只是我所好奇的是那个炮弹是如何那么准的。随后我知道许多资料被作为至高机密封存。不过我要去看D自杀的地方,骸说不带我去,真是的。不过我还是要去,虽然真相对我不是很重要,但我想给自己的好奇心一个交代。》
《还有就是要买日记本了。》
不用再买了,因为人已不见。
突然发现一叠信,拆开以后才发现是自己写个云雀的,本以为他全丢了。没想到一封封按时间排得好好的。自己写得好像没这么多吧?骸问。余下的,不是云雀写的么?缓缓拆开,那是云雀写给自己的信啊!
每封信的结尾都写着,如果我不在请你好好的。查看日期,都是在出任务前写的。箱底还有一封信。
六道骸拆开信封,上面是云雀熟悉的笔记:
“骸恭喜你结婚了!想起骸有些习惯,所以下面的事情麻烦新娘注意。”然后是所有骸的习惯,无微不至,骸红了眼眶。原来是写给自己未来的妻子,最后一句话是:“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代表我已不在。”骸在云雀去世后终于第一次哭了出来。
骸又笑了,他点起火,烧掉日记本。
第二天,骸自杀的消息就传到十代的耳朵。十代笑了,他望向里包恩,说:“对于他们俩死也是一种解脱吧!”一定是。
六世寻你踪全无,现世等你人先去。
落花无声皆为寂,化整为零重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