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老鼠,不仅是它的声音,它的外表,更是它的行为,让人憎恶。
上次我在家用捕鼠笼捕到了一只作恶多端的老鼠,说出它的过错,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最近老是偷家里的生菜吃,或到门后,或是床底,真是一片狼藉。要是只因为这,倒也不致于对它恨之入骨,竟敢破坏家具,随意出入,要真不设法管管,还当真无法无天了。其中的捕鼠笼就是我放置的道具之一。
说这老鼠,养的还真够肥大。尖嘴小脑,肥胖的身子,长长的尾巴,也够灵活的。倘若把你的脚猛然伸向笼边,它定大声尖叫,这也许是出于求生的一种本能吧——它不停地在笼里乱窜,似在寻找出路,还企图用嘴咬断这铁做的笼子,真是费尽心机呀!我觉得好玩极了,不时地把脚伸过去吓它,它也胆战心惊的。过一会儿,大概它也窜累了,叫累了,就靠在笼子边上歇息,那小脑袋也不停地四处张望。
弟弟突发奇想,到邻居借了一把鸟枪,并想以此去击毙被捕的老鼠。鸟枪是没有加上弹珠的,弟弟和邻居洪想用些小石子装进去射击它。我虽讨厌这老鼠,尤其是它肥胖的身子,但也不忍这样杀害它。我不想就那样的看着它被毙死。我这样想,让弟弟他们别这么做,让老鼠饿死算了。但他们不肯,想捉弄一下胜利品。唉,谁叫它平时做那么多坏事呢?就算被毙也是活该!心一狠,也就随他们去了。他们就地挑了几颗稍大的石子上膛,拿着枪朝着那只老鼠瞄去,老鼠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的迫近不停地乱窜,可始终还是逃不出笼子去。只听得一声枪响,老鼠还活蹦乱跳的,显然,这一枪没有打中,我暗自为它感到庆幸,忽而又觉有些遗憾。接下来的第二枪是用一小节树枝击中了老鼠的腿部,这下它可就不会乱跑了,躺在笼子里。树枝又掉了——毕竟不是很尖锐,却流出了血来。第三枪,他们瞄准了老鼠的腹部,就这一枪射进了它的肚内血再次流了出来。他就躺在那里我们看着它一步步地走向死亡。这时,它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弟弟似感觉不尽兴想再来一枪,我拦住了他。不一会儿,老鼠便死去了——在这般安静的环境和我们的注视下死了。弟弟感到无趣,把鸟枪还给邻居后就离开了。而我就把老鼠装进一个黑色袋子里丢进垃圾桶,怕它的同步看见,也怕小孩子们看见。
不过,从那时候起,老鼠的确规矩了许多。是由于怯怕,抑或是由于伤心,其中缘由也说不清。捕鼠笼也被我放起来了,就当做是它们失去同伴后的一点赔偿吧!
偶尔,深夜还能听得老鼠盗窃的声响。哎,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