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落寞之“听见涛声”(一)1400字

2024-12-23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过去的凌晨;现在的凌晨……

怜用一个字做他的名字,他说这方便而且好记。就是,多好记啊,楚楚可“怜”的人儿!他向来不叫我的名字,同我说话总是称呼“那个谁!”拜托,我是哪个谁啊?

狩原来也不叫狩,怜这么叫他叫惯了,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广为人知的名字。

至于我,你可以叫我童声。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过,午夜十二点的星空是最夺目的。沉着深邃的背景上盛开着无数明丽的花朵,在空旷的黑夜里孤寂地开放。我欣赏那样繁华的冷清,疮痍满目,一瞬间就绽放了绝世的寒冷。“浪漫”这词为什么用给星空?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因为我总听到它恍若隔世的叹息。

狩说我就好像蝙蝠女侠,只在夜里上演最卖座的电影。我的确是深爱着黑夜的,没有过多的喧嚣过多的吵杂,有的只是万家灯火过后的沉默无声。我习惯塞上耳机,坐在窗台上吹夜风,眼望着肩摩踵接的群星忽明忽暗蔓延了整片天空。浩瀚无垠的黑暗,是盲人的痛苦,却被我珍爱。

我,怜,狩。我们是玩伴。默契的玩伴。

怜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不似他的名字那么孱弱细致。他至今还不能用肉眼分辨食盐和白糖,却可以听出一首乐曲中用到的所有乐器。

狩喜欢有淡雅香味的洗发水和牛奶巧克力。听起来很女人,但狩做不出那种翘楚的兰花指。他很豪爽,欣赏鲁达,生平唯一的心愿就是和鲁达拼次酒。

我们被称作“沆瀣三剑客”,沆瀣一气臭味相投的意思。

不否定,我们都乐意接受。这年头,反抗不过是只小跳蚤,只要广大人民群众认为是对的,就稍一用力捏死你的反抗。我们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懂得自我安慰:没关系,反正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

不瞒你说,其实我很怕死亡。不是指死亡这个概念,而是指我自己的死。有人说过,人的出生就是预示着与死亡更进了一步。我不想苟同,好歹我也是朵正值豆蔻年华的花儿,听到这种言论多悲伤啊!

怜这人自以为锦心绣口,生在过去完全一副秀才相!有一次他在我刚刚看完《午夜凶铃》惊魂未定的时候,伏在我耳边颤声问我:“为什么人们都怕这种不真实的东西?明明知道不存在还害怕,真是奇怪。”

我的回答是理直气壮的:“因为这里牵涉了死亡。人们怕的并非鬼怪,而是死亡本身!”

怜笑了笑,笑容极度邪恶。

“你不怕?”

“不怕。”

“为什么?”

怜把身体伏得更低了,说话时的气流都能清晰被我感觉到:“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死亡。”说完后扬头挺胸在我的惊异中走掉了。

“神了!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我把这事细细跟狩说了。

狩笑得嘴角咧到了耳根:“你听他说!上次合宿我三更半夜被他拽起来,硬要我陪他去厕所,贼头贼脑说传说有鬼什么的。你居然也信这小子的话。”

说诗意一点,那时我的心情如阳光下的树影般斑驳陆离,燃烧的火焰纷至沓来,在一片平静中穿云裂石。一切礼赞都在微微倾斜的视线中分崩离析,而傲慢的河却在一旁抱紧双臂隔岸观火。

其实我是被气昏头了!

狩形容当时我的面部全部扭曲,其程度让人胆寒心惊。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怜都没露脸。他也知道,如果他敢在我眼前晃两下,保不准我就干出什么违法的事儿了。

我们很喜欢看动画,其中首推宫崎峻的作品。看《千与千寻》的时候,狩竟然哭了。他说:“多好啊!现在哪儿去找这么纯净的地方这么透彻明了的感情!这个社会真是烂了!”

当时我怔了一怔,我没想到生性豪迈的狩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后来我和怜也哭了,无声地哭,只是流泪。

之后我们就一部接着一部看宫崎骏的作品。《风之谷》、《红猪》、《龙猫》、《天空之城》、《魔女宅急便》、《再见萤火虫》以及他告别动漫界的倾心之作《幽灵公主》。我们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地在他细腻的画风清淡的故事中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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