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八九岁时,我开始一知半解地阅读鲁迅先生的文章。原本我认为这类太高深的文章绝对不是我读得起的,可是,先生的文字却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先生犀利如刀的语言,令我每一次都可以感受酣畅淋漓的战斗快感,于是,胜利。
但算起来,我并不是先生标准的追崇者,这总勾起我内心深深的自我谴责,我倒觉得,这是一种无法补救的悲哀了,喜欢先生的文风,然却无法有个完整的程度,这我倒是先玷污先生了。
无奈。每次翻开语文类书籍,鲁迅二字总是拖带长长的定义,为此,我只好感叹。世人并未完全了解先生,却自认为可以轻易地,并绝对有权力给先生定义,真是荒凉。
我对先生的崇拜,简直到了疯狂的程度,我开始模仿先生的风格,希望能有幸窥探到一小部分先生的内心世界。可是,先生的英魂并没有眷顾我,我还是猜不透。
在写《Z君的军衔》时,班上有些人也看了,包括我所讨伐的对象——也就是Z君的主体。
他可能也知道我写的是谁,也如我所料地表现出他的愤怒。我是不善于“口诛”的,于是若有争吵的机会,他都会取得绝对的胜利。可我知道,这也不是他自愿,他赢不了我,至少在“笔伐”方面赢不了我,他只有理所当然地,泼妇骂街般地在说话上表现自己的强大。
耍耍嘴皮子而已。
可能是Z君思想仍停留在小学阶段,以为在小学的政策仍适用于中学。还想在中学,巩固他“霸主”的地位。可是,他失算了,在这里,没人吃他那套。屈服于这种人只会表现其令人可鄙的懦夫精神。
而后,我是越看不惯Z君的行为,看不惯他到处显摆——要是他有资格那也就算了,可是——本钱呢?他有什么资格如此嚣张?他真以为,在中学,还是谁拳头大谁说话?
哎,悲哀。
好天真的小孩。
Z君威胁过我,他却不知道这根本没有任何用处,笔是我的,手是我的,思想更是我的。他没有力量可以粉碎这一切,却还是极力地支撑着自己的面子。我当然也只好帮他,我可不希望因为我的一句话而伤害到这个无辜的并无知的可怜人。
我什么都知道,其实这紧张的学习气氛中,还是有很多人“欣赏”Z君的,只是他们不肯表态罢了,我却心知肚明。
我呢?我却不愿就消融在这一片肃气内,我的笔没有停息。他就这样尽全力指责的人,在精神上给予他们重创。可是呢,有些人就是这么坚强,偏偏能不顾心灵上的伤口,依然顽强地活下去。只不过,是戴着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
当我的笔流出那些文字斥责Z君的时候,他便会大摇大摆地放下通牒:
“你给我停下来!别装得好象自己很有文采的样子给老子唧唧歪歪,不然你别想在这学校混下去!”
混下去?Z君想法的腐朽陈旧令我感到吃惊,这已经超出我的意料。这个可怜的小孩真的以为此时还是他的天下。就算真的如此,又有几个人会真正随波逐流?
屈原为什么跳汨罗江,你知道吗?
在如此盛利发达的21世纪,竟还会产生Z君这样落后的人。这个时代,没有袁世凯,没有张作霖,更没有北洋军阀,我揭露的是我该揭露的事,至于Z君,他不明白。
他亦没资格明白。
像他这类只会惺惺作态的人,又有什么权力了解这无以伦比的艺术?他会的,只是朝天空挥拳,以发泄自己低能的愤怒。
若在肉体上的拼搏,我有时可能也赢不了他,但至少明确了一点,灵魂上的摧残,他是赢不了我的,他又怎么可能赢我呢?
以笔作武器,以精神作盾牌,有时,是最有效的迎击手段。
而Z君,可能是我必须面对3年的同窗,我还是义无返顾地虐杀了他的精神,我针对的是他,是现在的Z君,至于他以后会怎么样变,已不是我所关注的。
了解点我的人,都知道,就算生死之交,只要他做的事我不能容忍,我都会动笔,尽全力,灭亡他的精神。
以小见大,
从Z君身上,
是否能看到全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