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北风,雪,飘了两天,生在吉林,长在吉林,熟悉极了这漫天的飞雪。
雪不知是从何时下起,待我发现时,世界已被一片洁白笼罩,人们在朦胧中匆匆起路。汽车后腾起的一缕尘烟。和远处工厂升起的烟雾浓淡相映,慢慢淡薄,消失在一片茫茫中。如果世界从此定格,这定是水墨画中最缥眇的一份墨色。置身雪中,一切变得遥远,眼前的只有一片灰白相间的世界和那千万朵“银花玉叶”。
走在路上,路灯把雪映的莹莹闪闪。在一片肃暮中,我静心聆听着:霜雪飘过,带来一阵簌簌的轻响;北风所及之处,无不掠过一阵呼呼的响声……这声音好熟悉,好像孩提时代妈妈唱的摇篮曲一样,让人亲切极了。
虽然雪并不是很大,但洋洋洒洒,来势甚汹,有一种“北风其凉,大雪其”的意味。雪花随着北风漫天飞舞,虽说像烟一样轻,向雾一样润,但洒下的白雪在霎时间就为江城穿上了一件犹如银一样白的新衣,寒夜里,也是一个奇 观。
雪夜的星星亮,雪更亮。洋洒万里的霜雪,映亮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让人一身坦荡。寒风凛冽,外面很冷的令人畏惧,也十分寂静。那些不法之人肯定多在被窝里,怕被雪拆穿心事。苍天有眼,良辰美景只有坦荡之人才看得。
可以说,这场飘扬的飞雪的确美的动人心魄,但与南方的雪相比,却少了几分细腻、缠绵的色彩。若说吉林的雪是北方的汉子的话,那江南的雪就有如小家碧玉;若说吉林的雪是碎玉,那江南的雪便是落英;若说吉林的雪是海底珊瑚,那江南的雪便是天宫仙女身着的轻纱。有真道是人无相似面,就连白雪也是各色不同。
当我抬头在看的时候,这不知何时下起的大雪,又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就像那天外的飞仙――神秘而迷离。
其实,在我提笔记述这段文字时雪早已融了。但它却给我留下了世上最纯洁,最动人的记忆。也说,一场新的大雪已经在我心底飘起。
再盼那霜雪飘时,银装树裹,十里长堤,品漫天雪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