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不平凡的年代,每个人的想法一样,活着。饥饿,战争的废墟,人们裹着身子,缩着头,在满目苍凉的街道的罅隙中走动着。没有人说话,一片死寂。从上空看,只有黑色的蚂蚁在颠簸的慌乱的爬着,同样毫无目的。
他双手搂着饥肠辘辘的肚皮,艰难的穿行在街道上。他一度产生幻想,桌上摆满美味的佳肴,母亲和蔼的望着他狼吞虎咽。他一度在呼喊着母亲,在心里,在梦里,在未知的世界里。他来到河畔,吃力地用双手捧起浑浊的河水,手在颤抖,那一点水,在指间慢慢溜走。他痴痴盯着这含有希望却充满绝望的污水,里面仿佛倒影出了他的影子,他的母亲,他点点滴滴渴望的东西……
我不敢断言那个小孩是谁。或我,如果是我。我该怎么办,难以相信。我会冤天不该让我来到这个错乱的时期。然后哭,我是该倾诉自己的不幸。当警笛鸣起,天空飞来一串串类似冰糖葫芦的东西。我该躲还是想他们抢走了我的冰糖葫芦,理直气壮的要他们还我。聪明的人会说傻逼的,敌人来了,还不逃。选择只有一次,我慌的只剩下啜泣。稚嫩的脚习惯搂住母亲的腰,自己走自己跑强盗在追,不跑就要被炸死,我从没想过。那一幕,多少孩子在无助,在挣扎……
命运选择我们,我们只能勇敢的向前。如果我不是那个小孩。我正躲他旁边的废墟里,是眼睁睁地看他倒在血泊里,还是冒死去救可怜的孩子。那个时候我会流泪,我也会否认现实,脑中闪过的只有惨淡的尸骨,还是母亲临死时坚定的对我说,希望,活着。如果我活着,代表我们国家的希望,我情愿把这个希望给那个孩子……
我的使命是杀,任务的死。我被灌输了什么,笑谈饮血胡虏肉?当我面对那个孩子在我的刀口下绝望的昏过去,我是否要再给他一刀,创我的杀人史。我已不奢望上帝宽恕我,即使我没杀他。我只觉的,他真像我的孩子……
选择和被选择,我只有一种权利。我也没有如果,每个人物有他的选择。
我只是一个局外人,看着历史在我眼前飘去,灰飞烟灭。能做的只有好好把握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