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才现,天边已传来雄鸡报晓。一天就在这鸡鸣声中开始了。
茅草屋上冒出缕缕炊烟。十里八乡弥漫着热煎饼的香味。
带好农具,踩着露水,踏着薄雾,我们向家乡的田野走去。看玉米挺立,听小麦舞蹈。家乡田野的早晨总是弥散着淡蓝色的薄雾,犹如身着蓝纱的姑娘在大山前婀娜的舞蹈。晨风带她来,太阳送她走。
日光一点点的上升,影子一点点的变短。直至消失在脚下。蝉热的扯开嗓子喊,狗热的伸长舌头。灰黑色的茅草屋顶上,嵌着几棵翠色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随风摇曳。
在那充满油烟的小屋里,午餐伴着翻炒的刺啦声,即将诞生。
午后,饱食过午餐的人们,各自走出家门。可是他们谁也没带农具。
榆树的背阴处,新生出几只木耳。孩子们在树荫下正讨论如何得到木耳。有的说:用木杆够下来,可是木杆不够长;有的说爬树上去,可是树太高,没人敢爬。
另一棵树下几个老者在下象棋,一旁的破收音机里播放着京剧。几个人一会哈哈大笑,一会挠耳抓腮,一会又虎视眈眈的看着棋盘。另一边几个姑娘边说笑边纳鞋垫。午后是家乡人的小假期。
太阳渐渐失去了毒辣,变得温和而又轻柔。人们带好农具再次走向田野。九曲十八弯的羊肠小道上,我们看见绿油油的花生,满登登的毛豆。脚下带起尘土,呼喊声传遍原野。
日光一点点下降,晚风一点点变凉。人们“带月荷锄归”。路上,人们畅谈一天的收获,分享着劳动的喜悦。
月光照在磨亮的青石小路上,显得温馨而又凄美。月光依旧人依旧,风声无意人有意。
又是一个早晨,又是鸡鸣报晓。我们吃着自己摊的煎饼,自家菜园里种的菜。我们又去了那片田野,我们依旧带着农具,依旧辛勤的耕耘。
我们爱自己的家乡,因为我们属于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