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一)3000字

2024-05-26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黎明前,天地间的一切沉浸在宁静之中。  
  日本东京西边的高级别墅区,其中的一栋别墅灯火通宵达旦。隐约见到别墅里人影绰绰,偶尔还听到人的声响。  
  “我懂了……”一个年轻男子嘹亮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静。他踱步向前走去,充满自信地说:“在大家听到怪叫声赶过来之前,凶手已从窗户飞跃到另一扇窗户,逃走了……这佯一来,各位可以明白为何窗外找不到犯人的足迹。”  
  “怎……怎么可能?!”旁边的人惊诧地议论起来,因为窗子之间的距离有五米多远。  
  年轻男子毫不慌乱,唇边撩起一丝微笑:“若沿着墙壁爬上屋顶的那个窗,距离就不足两米!”他顿了顿,若有所思地,“不过,若对这间屋的特殊构造不熟悉,是不可能办到的。在那段时间,能不让人起疑又能在屋子里自由活动的人,只有一位……”  
  “快!快说!到底是谁杀了我太太?!”跌断左腿坐在轮椅上,两鬓苍苍的秃顶男人暴跳如雷,他正是丧失爱妻的别墅男主人。  
  “凶手……”年轻男子回过头来,习习夜风吹起他的额发。展现人们眼前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少年。他蓦地板紧脸,手直指男主人,话语铿锵有力:“就是你!”  
  众人一阵呆愣,轮椅上男主人一阵尴尬而又难堪的奸笑,为自己辩护:“别、别开玩笑。我行动不便,怎么可能……”  
  “停止你那笨拙的演技吧!我会让你露出马脚的!”少年话声未毕,猛然一脚踢在他的轮椅上。  
  “哇!”男主人吓了一大跳,整个儿蹦起来……落地之时,他双脚稳稳站立地上。  
  即时,屋里的佣人一阵惊讶:“老爷!你的脚……”  
  “你的脚早在三个月前痊愈了!”少年把男主人的把戏戳穿了,  
  同时向站在身边一中年肥仔说,“对不对?目暮警长。”  
  目暮警长噘着嘴,瞪着凶手:“死心吧!你的主治医生早已吐出全都真相了!”  
  “可……可恶!”男主人捏紧手,汗沿着秃头直滴,突然他拔脚逃跑……  
  没反应过来的目暮警长傻了眼。不知所措地呆着。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少年反映灵敏。他大嚷一声:“做梦!”一脚将摆在地上的地球仪踢向逃犯……  
  只听“砰—”一声,地球仪正中凶手的后脑勺,他惨叫一声倒地。目暮警长马上命人将他拘捕,带返警局。  
  “唉呀!真不好意思!”目暮高兴地拍着少年的肩膀赞扬,“又费你帮忙了,工藤新一!”  
  “如果还有难以解决的案件,尽管找我—工藤新一!”少年得意洋洋地指着自己,一副意气风发的佯子,  
  没错!他正是帝舟高中二年级的学生、被称为“日本警察救世主”的鼎鼎大名侦探—工藤新一!他那头乌黑的发丝油光可鉴。飘逸几缕在前额上,显得有点俏皮。英挺的浓眉下,双眸闪着非凡的智慧之光,只是娃娃脸上仍透着一丁儿稚气。身上的黑礼服则为其增添几分神秘与成熟的气息。  
  当西边的太阳与地平面成直线、人影被拉得老长的时候,帝舟高中学生放学了。学生们三三两两,议论着彼此关心的各种话题,撒下一路欢笑。  
  “呵呵呵……”一边看着报纸,一边走路的新一满意地笑着。当然,今天的报纸头版登着他那张帅得很的照片,还有大字标题:高中生侦探再度破案!  
  “那个高中生侦探真有一手!”“他可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呢!”  
  路边的书摊与商店电视机前围满了学生,他们对新一赞叹不已。看着众人把自己当偶像一样崇拜,新一心里乐开了花。不由得一阵仰天大笑。  
  “砰!”狂笑中的新一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  
  “你在那边傻笑什么?呆子!”一个怒气冲冲的女生扬起手中的书包,她正是与新一青梅竹马的毛利兰。小兰一头长发乌黑秀丽,娥眉下的大眼睛动人地忽闪忽闪着,微红的脸显着少女的青春朝气。她噘着嘴正生气呢。  
  “小兰,你生什么气?”新一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没有!”小兰嘴巴仍噘得老高,“只不过因为你太活跃,使得我爸工作量减少。我心中不太舒服而已。”  
  “啊?你爸爸还在做侦探?”新一记起她那个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侦探爸爸,无不讽刺地说,“那也不是我的原因。是你爸爸太笨了……”  
  “呵呵呵……所以,我说我没生气!”小兰勉强地挤出笑容。突然,她冲上前一拳打在路边的电灯柱上。  
  “砰!”石柱子晃了一下,裂开几条缝来。。  
  “不……不愧是空手道社的女主将。”新一瞪直了眼,背上一下怪凉的,全湿透了。  
  这时,路边的球场传来小孩们的呼叫:“哥哥,帮我捡一下球好吗?”说话间,足球从远处向新一滚来。足球?!新一眼前一亮。轻轻一脚,那足球“嗖”地滚回场中。小孩们感激地向着新一拍手致谢。  
  “如果你当初没有停止练足球的话,早在全国比赛中称雄了!”  
  小兰触景生情。  
  新一挠挠脑袋浅浅一笑说:“我是为了训练当侦探必备的运动神经,才去学踢足球。像福尔摩斯一样,他也练过西洋剑。”  
  “喂!那可是小说里写的人物。”小兰被他全神贯注的表情弄懵了。  
  “可他是众所周知的名侦探!”说起福尔摩斯,新一满脸崇拜,“他真是棒极了!一直都很冷静、沉着!有智慧、有教养!观察力和推理能力都是世界一流的!小提琴拉得极具专业水淮!小说家柯南道尔所创造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是世界上最棒的名侦探!”  
  “我家收藏了柯南道尔的作品,还有全世界的推理小说哩。”  
  看着沉默不语的小兰,新一依然热情似火,邀请道,“你要不要到我家看看?”  
  “好了!别想把我拉进你的推理之家!”小兰没有丝毫兴趣。  
  新一看她这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便从自己的书包中掏出一大叠信,故意在小兰眼前一晃,逗她说:“你瞧瞧这些信……大家都很喜欢我的推理之家呢!”  
  小兰一把夺过来,全都是一些女孩子写给他的情书。小兰边看边不满地叨嘴,“你老是对女孩色迷迷的,若你有诚意,应该认真地跟一个交往。真是的……”  
  “认真?”新一听到这话,偷偷瞥了一眼小兰,心一阵狂跳,脸蓦地红了。  
  “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小兰把信一把塞进他的手中。  
  “咦?没……没什么。”新一语塞了。  
  小兰若有所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说,“你要小心点,若是被卷进案件的漩涡中,不知哪天会大难临头呢!”  
  新一微微一笑,不吱声了。  
  “如果你喜欢推理,可以去当小说家呀!你为什么要当侦探?”  
  小兰抱怨说。  
  新一把书包背好,往后抱着脑袋,一脸憧憬:“我并不想写推理小说,我只想成为侦探!想成为和平年代的福尔摩斯!”他越说越高兴,激动地握紧双拳,“难以解决的案件越多,我会越兴奋!在破解疑犯计谋的过程中,那种惊险刺激、那种成就感,只要试过一次,就会欲罢不能!这就是侦探工作的魅力所在……”  
  说着说着,他们走到了分叉路口,两人要向不同的方向回家了。  
  “拜拜!”新一扬着手向小兰告别。  
  “喂!等等!”小兰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再三叮嘱,“别忘了明天的约会!”  
  “约……会?”新一傻傻地呆着。  
  “砰、砰!”几下,小兰挥起书包打在新一头上,大骂道,“不是说过了吗?我若是在市运动会中夺得冠军,你得带我去游乐园吗?!”  
  “有……有吗?”新一故装忘记。  
  “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这种人去!”小兰气咻咻地掉头就走,“你跟那些写情书给你的女孩去玩吧!”  
  新一看她真的生气了,连忙拽着她,嘻笑着:“开玩笑的!别生气!我记得明天上午十点在多罗碧加尔乐园。”  
  “别忘了,你说过全部都由你请客!”小兰不笨,干脆敲他一笔。  
  “我……说过吗?”新一哭笑不得。  
  晨曦普照,难得一个悠闲的周末,东京的多罗碧加尔乐园人流滚滚。  
  “你知道福尔摩斯厉害在哪里吗?”拿着门票的新一与小兰排队等坐云霄飞车进入“鬼城”,趁这一空隙,他对福尔摩斯又赞不绝口,“他第一次跟助手华生见面,便知道他是一军医,刚从阿富汗回来!”  
  看着小兰满不在乎的样子,他立即来了一个现场示范,一把握住站在前面的一个女孩的手,判断说:“你是体操队的吧?!”  
  “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长发女孩惊讶极了,求助地望着身边伙伴,“芝芝,他……”  
  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芝芝瞪大眼,反问她“仁美。你认识他吗?”  
  “我是从她手上的水泡得知的!女孩子若在手指上长水泡,一定是长期接触铁捧之类的东西!”新一从从容容地解释。  
  “可是,打网球也会生水泡呀!”小兰无不好奇地迫问-  
  “老实说,刚才我是着到她裙子被风掀起来。留在腹股沟上那道奇怪的疤痕……那一定是经常练习体操而留下的。”新一抱紧双臂,微笑道,“不论是何时何地,都得眼观四方,这是作为侦探的基本……”   
  “原来是握手之前已经知道,我还以为你有多神!作弊!”小兰轻蔑地哼着。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喝骂:“喂!你们两个害得我们不能和朋友坐在一起!”  
  新一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发现身后一对男女紧抱一起,其中男的一脸凶巴巴。  
  “要不要换位置?”小兰礼貌地问站在前面的仁美她们。  
  “不……不用了。打扰到岸田与爱子就不太好了!”红着脸的仁美与芝芝纷纷摇头。   
  新一这才发现这对男女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激情拥吻。呆在一边的新一看得脸红耳热,他突然在想像着当自己深情款款地向小兰表白时,那浪漫动人的一幕:“小兰,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哗!好幸福呢!  
  很快,进入“鬼城”的云霄飞车来了。“快点!到我们了!”小兰粗鲁地打断新一的幸福暇想,扯起他直奔向位子。  
  正当大家按顺序将就坐时,突然冲进两个一高一矮、穿着黑西装、顶着黑色帽子的大汉,他们把坐在飞车最后一排的一个小男孩赶下来,抢先坐上去。这样一来,飞车的最前面一排是仁美与芝芝。第二排是新一与小兰,第三排是那一对情人,最后一排就是那两个穿黑西装男人。   
  “那时福尔摩斯……”新一滔滔不绝说起来。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什么福尔摩斯、柯南·道尔了!”沉不住气的小兰大发雷霆,她尖嚷一声后,忽地低下头,“我之所以和你来这里,是想与你度过快乐的一天!为什么你不了解我的心情?呜……”  
  说着说着,她委屈得捂着脸哭起来,女孩真是会变!  
  “小兰……”新一慌了神,一阵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小兰突然放声大笑,揉着他的头发捉弄道,“呆子!你慌什么?我骗你的!这么轻易就上当,能当一个成功的侦探吗?”   
  “坐稳!”这时。飞车搡纵员一声令下。开启了进“鬼城”的云霄飞车。车子呼啸着从一个被设计成骷髅状的入口闯进“鬼城”,沿着铁轨直插向一座座人工搭建的“鬼屋”,里面全是一些凶杀案现场,其中还吊着让人心惊胆颤的电动鬼怪模形。  
  当车闯过一间堆满人骨的房子,沿着铁轨向行程的最高点冲去时,小兰突然按住了新一的手,满心欢喜地对他笑着:“今天,真的很快乐!”  
  “嗡”地。新一顿觉手心发热,心跳加速,暗哼:这不是地球离心力的作用吧?  
  “呼”,云霄飞车从最高处滑下来。车上的人吓得哇哇大叫。新一趁机把小兰的手捉紧,车子一下几个让人昏旋的翻转,向一个模拟魔鬼嘴巴的地方冲进去,顿时眼前一片黑暗,里面插在半空的全是—些闪着萤光的“尸体”,它们的死状恐怖,手、脚与舌头直伸向车中的人。女孩们恐惧地一阵尖声大叫。   
  突然。一滴冰凉的东西“啪”地滴落在新一的两眼之间。由于里面一团漆黑。他用手蘸了点凑到眼前,暗自惊诧:“这是什么东西?水吗?”  
  “啊—”突然,背后穿来一声惨叫,跟着许多热呼呼、稠浓的东西直喷过来。  
  新一与小兰不约而同地叫喊:“哇!这是什么?”  
  其他人纷纷跟着嚷叫,“好暗,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事?”  
  “怎么回事?”   
  不消一刻,“鬼城”出口就在前面,光线旋即映亮一切:多么骇人的一幕!新一背后那一个男人岸田的人头不翼而飞!没有头的尸体紧紧夹在安全带下,断颈上鲜血冲天喷涌,车厢里的人都溅染得斑斑血红……  
  “哇——”断头男人身边的女友爱子惊恐地一声惨叫。等在月台上的人们看清眼前一切,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反应过来:  
  “发……发生意外了!”他们分头报警、找救护车……  
  新一不待车停稳,飞身跃出车外,细心观察现场。其中两个大胆的工作人员把岸田的尸体搬下来,平放在地上。  
  看着刚才还与自己又抱又吻的情人,此刻竟然落得分尸下场!   
  爱子心中绞痛难忍,脚一软就跪到地上嚎陶大哭:“怎么会这样,岸田……”  
  呆在一边的两个朋友浑身发凉,眼前一幕实在是恶梦!  
  “新一……”哭得泪水涟涟的小兰紧紧伏在新一后面,不敢看尸体一眼。  
  新一沉着冷静地半跪在断头尸体旁边,锐利的双眼打量着尸身与断头的位置,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那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尸体一阵嘀咕。其中那矮肥的瞟了一眼尸体,挪了挪墨镜,叫住另一同伴:“老大……”  
  叫“老大”的高瘦男人用指尖顶了顶帽子,帽子里那长长的金发遮盖了他的眠睛,他低声哼着:“这家伙运气真差!”说罢,一摆手示意矮男人快离开。   
  “慢着!这不是意外事故!是杀人事件!”新一猛然站起来,横扫一眼现场的人,喝令同车的人都不能离开,“这是因为,凶手就在同车的七个人当中!”  
  “哼……我们才懒得理你!”那个高瘦的黑衣男人不屑地径直往前走。  
  “让开!我是警长!”随着一声吆喝,目暮领着警员拨开人群冲进来,那两个正准备离开的男人一听,不由吓得愣了。  
  当目暮看到新一,兴奋得直叫:“工藤新一!”听了这话,那两个黑衣男人差点脱口惊呼,他们冰冷的目光紧盯着新一。  
  “原来是目暮警长!”新一礼貌地迎上前。   
  四周围观的人听到“工藤新一”这四个字,如雷贯耳,个个侧目,他们打量着新一,喧哗着。  
  “他就是那个有名的高中侦探工藤新一!”  
  “听说他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许多女孩红着脸涌上前,央求道:“请问,我能和你握握手吗?”  
  目暮连忙命手下将群众与现场分隔开,蹲到地上与新一研究案情。他指着地上那张案发现场绘图,满脸惊讶。“新一,这真是奇怪!云霄飞车并没有意外事故或故障的痕迹……这情况不像自杀!”  
  “对!很明显,这是一次杀人事件!”新一盯着地上的图纸,“把我与小兰排除外,坐在第一排的是死者朋友A芝芝,她旁边是朋友B仁美,与死者一起坐着的是死者的情人C爱子,最后面的是两个黑衣男人D和E……”  
  “这些人全都有扣着安全带,不能随便行动!”目暮充满怀疑的目光落在哭成泪人的爱子身上,“只有坐在死者身边的女友才有机会……”  
  “拜托你们快点!”突然,高瘦的黑衣男子一个箭步走上前,蔑视地看着新一说,“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陪小孩玩侦探游戏!”  
  被激怒的新一猛地抬头,与那男人冰冷的目光一接触。心中不由得“咯蹬”一凉:这家伙!眸子里透着凶光,好像冰寒的刀锋!那是一种能若无其事地杀人的眼神!他到底是谁?  
  “警长!这女人的皮包里有凶刀!”另一边传来警员的呼叫。果然,在爱子的手袋里,发现有一把用布包扎好的刀,但刀锋似乎钝得很……  
  “爱子!你为什么这么做?”仁美与芝芝难以置信。  
  “不……不是我!”痛哭着的爱子满腹委屈地喊道。  
  “喂!凶手不是捉到了吗?快点让我们回去呀,警察先生!”两个黑衣男人不耐烦地嚷着,好像不想在这停留多一分钟。  
  一直围观在旁的人们纷纷议论:“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凶手。”  
  “别看那女的可怜巴巴,真的很可疑。”  
  “大概是因为情侣吵架吧!”  
  沉默着的新一突然记起飞车在黑暗中穿梭时,曾经有水一样的东西滴落自己的脸上……  
  “把这个女嫌疑犯带回局里审问!”目暮指着嫌疑犯爱子,命令手下道。  
  “等等!”新一走前几步,阻止目暮,“凶手不是她!而是……”新一陡地一转身,指着哭泣不已的仁美:“是你!仁美小姐!”  
  “什么?”哭哭啼啼的仁美惊叫起来。旁边的人跟着“轰”地议论起来。仁美生气地指着爱子。对新一吼着:“你在说什么?你不是看到凶器放在爱子皮包里的吗?”  
  “那种刀根本就不能割断人的头。”新一慢条斯理说,“何况,女人也没有那种力量。如果爱子是凶手,她应该有许多机会丢掉那凶器,干嘛要特意用布包好放到自己的皮包里?想必,那是你预先放进去的!”  
  “别……别胡说!”仁美捏紧手,一脸苍白,“我坐的位置与岸田之间还隔着你,怎么能割断他的头?你不是也说,女人没那种力量吗?”  
  “的确。女人没有那种力量。”新一紧紧盯着她,一字一句,“如果利用飞车的速度,再配合钢琴线或钢圈的话,就有可能!”  
  “……”仁美听到这句话,整个儿呆了。  
  “目暮警长,麻烦你们帮一下忙……”新一请求七位警员坐到云霄飞车上。而他坐到仁美原来的位置上,目暮就坐在死者的座位上,来一次案情重演。  
  “首先,先把皮包之类的东西夹在背后,再系上安全带。当背后的皮包被拿走,使会有空隙可以从安全带里挣脱出来……”新一“挣脱”出来后,从皮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接下来,再拿出预先准备好的绑着附有钩子之类的套圈。用脚钩住安全带的护栏,身体往后翻,把套圈套在被害者的脖子上……”新一把带着铁钩的绳子套到目暮的脖子上,补充说,“这一切当然得趁过隧道时做。”  
  “当完成一切,就把带钩的这头扔到铁轨上……这样,利用飞车的速度与冲力,就能把人的头给割断!”新一说到这。默默地盯着仁美。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做的?!”仁美忍受不了四周的审视目光,她恼怒地冲新一喊。  
  “好!我先问你……在进入‘鬼城’之前,你脖子上佩戴的那串珍珠项链到哪里去了?”新一锋利的目光盯着仁美空无一物的颈部,语气更加肯定,“恐怕你是将那条串珍珠的线换成了钢琴线,再将钢琴线附着的钩子藏在皮包里!而且你又是练体操的,受过平衡感的训练。即使在飞车上活动,也是轻而易举!”  
  “喂!你说得太过份了!”芝芝忍不住了,她生气地指着身后远远站着的两个黑衣男人,“那两个家伙不是能用同样的手法吗?若他们从后面杀人不是更容易吗?”  
  听到这话。那两个神色古怪的男人吓了一跳,连忙把帽沿拉得更低了,  
  新一满腹狐疑地瞟了黑衣男人一眼,肯定地说:“那两个人是很可疑,他们来路不明,而且一看到警察就畏畏缩缩……但他们不是凶手!因为凶手知道被害人将会死去。所以在杀他之前流下泪来……”  
  “那你在车上看到仁美哭了吗?你有证据吗?”满脸怒容的芝芝狠狠地瞪着新一。  
  “她的泪痕就是铁证!”新一板起了脸,“只有在车子的速度极快的时候,眼泪才会横流!然后落到我的脸上!”  
  “大……大家,听我说……那个人好坏!”泪水难以自控地涌出,仁美悲伤地捂紧脸,跪到地上哽咽着。“他抛弃了我!”  
  “什么?仁美……你与岸田交往过?”爱子与芝芝仿闻雷鸣。  
  “没错!在大学里碰见你们之前,我与岸田曾经相爱过!”仁美泣不成声,她看着爱子,一脸不甘心,恼恨地说。“后来他移情别恋!我才想在这个我与他初次约会的地方……用他送我的珍珠项链把他杀死……再让爱子顶罪!”  
  “杀了他!才能消我心头之恨!”柔弱的仁美仰天长泣。  
  警员们走上来,在她的皮包里找到了大量的安眠药。看来她是打算事成之后,吞药自杀的  
  两个小时之后,警员们在隧道中找到了那一串用来做案的珍珠项链。那线果然是换上了钢琴线,而那串珍珠几乎都散光了,剩下的几颗沾满了血,在夕阳的余晖照射下,宛如斗大的沾血的泪珠……  
  “呜……”小兰低泣着跟在新一身后。  
  新一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他劝道:“好了,别哭了……”  
  小兰愤恨地瞪了他一眼:“你竟然能若无其事……”  
  “那肢离破碎的尸体,我看得多了。”新一脸无惧色,“我常常碰到这种事……”  
  “冷血!”小兰打断他的话,冲他嚷,“我可不是像你那样,没人性的家伙!”  
  咦?新一心中一凛。他突然警见小兰背后的那一片树林。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正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那不就是坐云霄飞车的,举止怪异的家伙吗?想到这里,侦探的敏感神经又在刺激着新一,他马上对小兰说:“对不起!小兰,你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办,会迟点回家的。”  
  新一微笑着向小兰摇手告别,然后跑远……他走了!仿佛是一去不回!一种不祥的感觉莫名地涌上小兰的心头,她泪眼泛泛地轻喃着:“新……新一……”  
  “让你久等了!社长。”响亮的叫声把一个中年男人吓了一大。跳。他油光闪亮的头,一副大墨镜把他的眼睛盖个严实,胖胖的脸阴沉沉的,这会正紧抱着一个黑色公文箱站在游乐园摩天轮后面的挡土墙下。  
  当他看到从挡土墙旁边闪出个黑衣男人,紧张得冷汗直滴:  
  “我已经按照约定,一个人来了!”  
  这个矮肥的黑衣男人正是与新一坐同一辆飞车的怪人。他方形的脸被墨镜遮住了大半,抿高一边嘴角,奸笑着哼:“我知道你一个人来!因为坐云霄飞车时,已在高空中确定过了!你先把钱……”  
  “看!这样你没话可说了吧!”光头的胖男人“啪”地把手中的公文箱打开,那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钱!  
  这时,悄俏跟踪过来的新一,躲在暗处偷偷探头一看:哗!箱子里少说也有一亿日元!  
  “好!交易成立!”黑衣男人接过他手中的公文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卷胶片,警告说,“这底片就是你们公司走私枪械的证据。那傻事不要做得太多。”  
  那男人顿时两眼凶光,一把夺过那卷胶片,怒吼道:“少罗嗦!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们组织不比我……”  
  “话说多了。对身体不太好……”这时,把钱拿到手的黑衣男人慢慢背转身,从怀中掏出一支手枪来,不怀好意地盯着那个凶巴巴的光头男人。  
  “住口!你们这些走狗!”光头男人似乎不知道要大祸临头。  
  新一轻轻地按下手中照相机的快门,得意地哼着:哟!这家伙。贼喊捉贼……  
  “小侦探……到此为此!”一个声音幽幽地自新一耳边冥响,一个黑影像从地狱跑出的魔鬼,伸出魔掌……新一还不明白怎么一回事,头已受到重重一击,倒扑地上。  
  “老、老大……”拿着枪的黑衣人愣住了,那光头肥男人乘机逃命。  
  被称为“老大”的正是高瘦尖脸的黑衣男人,他轻挥着手中粗粗的木棍,踢了踢倒在草地上满脸鲜血的新一,不满地瞪着矮男人:“刚才的事,全部都让他看到了!”  
  “要不要把他干了?”矮男人很紧张,用枪对准新一的脑门。  
  “不行!我们刚刚从游乐场的凶杀疑案中脱身……”老大喝住他,悠悠地在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来,冷冰冰地说,“用这个,新开发的毒药!”  
  他一把揪起新一的头发,硬把药寨进了新一的嘴里,然后一阵大笑,“哈……这种东西在尸体里是化验不出毒性的,将会成为完美犯罪!”看着药卡在新一的口中,他不放心地找来水,把药灌下去,然后拍着新一沾满血的脸,狠毒地说,“这种药从未做过人体实验,你就来做试验品吧!”  
  “老大,快点!”矮矮的黑衣男人再三催促。  
  “老大”轻轻应了一声,站起来理好衣服,瞟了眼地上挣扎的新一,轻蔑地哼着:“拜拜!名侦探。”  
  随即,他箭一般飞身跑远。  
  夜幕降临了。  
  身……身体……好热!!草地上的新一呼吸困难,意识开始迷糊,大脑不受控制,所有神经线好像错位一样……一片火海展现眼前,新一觉得浑身皮肤、骨头似乎在火馅上熔化!眼睛无力地闭上,一切沉入黑暗中。  
  “喂!过来一下!好像有人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荡响。  
  我……难道真的死了?睁不开眼的新一气如游丝。  
  “不,他还有气!”  
  “快叫救护车!”  
  “哗,头流了很多血呢!”  
  几声嘈吵在新一耳边萦绕,他心中暗叫庆幸。我还活着……真幸运!  
  新一吃力地睁开眼睛,意外地看到许多许多警察,他心中一阵惊喜:这是个好机会,我得立刻把那些坏蛋的事全部抖出来!把他们绳之以法!  
  “振作点!你能站起来吗?小弟弟?”一个警员微笑着向新一伸出手。  
  小……小弟弟?!新一惊讶地瞪着这个警员。  
  ——束束电筒光照中,坐在草地上的一个小孩,大概只有六七岁,奇怪的是:他穿着大人的衣服,那件长长的风衣松松地裹着他,牛仔裤也长出一大截。他瞪大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天真无邪地打量着四周的警员,脸颊的血仍在流。他正是新一,不!他是吃了黑衣男人的毒药,而身体变小的新一。  
  “小弟弟,你还好吗?”一警员关心地问道,“你头上的伤要不要紧?”  
  我已经是高一的学生了,怎么还这样叫我?新一困惑不己,头上一阵疼痛,伸手一摸,这伤口……对!是黑衣男人从后面狠狠地敲了我一棍!  
  “咦?”这时。新一发现自己的手竟然藏在风衣里面,还有脚上的裤子……什么时候这些衣裤长了这么多?怎么搞的?!新一一阵心慌意乱。  
  一个警员走过来把新一抱起来,亲切地对他微笑着:“你一定是很害怕吧?别怕。警察叔叔来了!”说着说着,警员把新一高高举起,“你可以放心了,小弟弟!”  
  “哇——”新一大惊,傻乎乎地盯着那个警员:他……他竟然能轻易地将我举起来?!  
  “报告!我们在B地段发现了一个受伤的小弟弟。请马上派救护车车。将他送至医院!”一个指挥员之类的警员拿着对讲机向上级请示,他瞟了眼新一,“嗯。年纪大概只有六七岁!也许是一个小学生……只是服装比较怪……”   
  小学生?他在说谁?!被捧在警员怀中的新一瞪大了眼。  
  话分两头。  
  在东京西边的一条街,建着一幢三层的楼房。其中二楼的茶色玻璃上贴着几个红色大字:毛利侦探事务所。这正是小兰的家,也是她爸爸毛利小五郎的办公室,  
  “我回来了……”小兰闷闷不乐地推门进来。  
  只见毛利烂醉如泥!办公桌堆满了酒瓶、花生等,狼籍一片。醉醺醺的毛利满脸通红,举着酒杯在发洒疯。他好久没剃胡子了,除了脸上的八字胡,下巴的胡碴全都长长地竖着,头发如杂草乱糟槽的一团。   
  “真是的!你又把家里弄得一团槽!”小兰又气又急。找来一个胶袋,把桌上的垃圾收拾好,气恼地骂道,“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没生意上门,把妈妈都给气跑了!”  
  “罗嗦!我有选择工作的权利!”毛利紧紧护着手中的酒杯,“咯”地打了个酒嗝。他瞟了一眼小兰,倒带着几分清醒、好奇地问,“对了,那个装腔作势,以侦探自居的小子怎么没有来?他今天不是与你一起的吗?”  
  “从游乐园回来之前,还是在一块……”小兰突然记起新一与自己告别的情形,一阵忐忑不安。  
  “哈哈……”毛利一阵大笑,幸灾乐祸。“吵架了吧?!算了,当侦探的没一个是好东西!”   
  “爸爸,你不也是侦探吗?”小兰反唇相讥。  
  夜风轻柔,天空迷蒙,游乐园附近的一间医院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所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一个娇嫩的童声说着。那正是新一,他被警员送进这间医院,当医生帮他包扎好头上的伤后,他绘声绘色地描述整件事情的经过:“我看到他在勒索一个走私手枪的家伙!很不幸,我被他的同伴发现了,还被从后偷袭……”  
  旁边的医生与护士不由得捂紧嘴巴偷笑,警员也忍不住迸发出一通大笑:“小弟弟,你看太多侦探故事了!”  
  “我不是小弟弟!我已经读高二了!”新一生气地大吼。那帮人一听,更是笑得拢不上嘴。新一看到这种情况,干脆一声不吭地呆在屋子里打转。   
  “喂!你看他会不会是离家出走?”—个警员附到警官耳边,悄俏说。  
  “这么小的孩子……”警官细细瞟了眼新一,吩咐说,“看看寻人档案里有没有这个小家伙的资料。”  
  新一愣愣地看着一大帮人的举动,越想越奇怪。为什么这帮警察会比我高大这么多?他们到底有多高?正想着,头上一阵剧痛,新一忍不住捂紧了头,转身盯着墙上的镜子,恨恨地咬着牙:“可恶!那家伙下手真狠……”  
  “啊?!”新一呆愣地盯着镜子,怎么回事?身……身体……怎么会缩小的?的确,镜子上映照出来的新一的脸,好像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一脸童稚。   
  “没办法……”耳边传来警员们的叹息,“只好联络警局,把他寄放在警察托儿所……”:  
  托……托儿所?!新一恍闻雷电霹雳!  
  “小弟弟,警察叔叔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警官笑逐颜开地转过身……  
  “哗!不见了!!”屋里的警员乱得一团糟,这才发现新一已从窗户跳出去逃跑,警官们急了,马上带着猎狗追……  
  开玩笑!我怎么能呆在托儿所那种鬼地方?!新一拼尽全力地向前冲。  
  “汪——”身边传来一声低嚎,新一掉头一看,天啊!竟然是一只比自己高的德国种黑毛猎犬。黑暗中,它闪着幽幽绿光的眼珠。比狼眼还让人心寒。“汪汪!”猎犬张开血盆大口,尖尖的獠牙从嘴里冒出来,红红的舌头长长地一伸。   
  “哇——好大的狗!”新一差点吓破胆,他放开脚步狂奔。逃命要紧。  
  “小弟弟,等等!”闻声赶来的警察跟着猎狗与新一展开了追逐。  
  可恶!新一心中暗暗咒骂着,他不顾一切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冲去……  
  “铃……”一阵阵电话铃在工藤家响个不停,那间漆黑的别墅就是工藤新一的家:雕花栏杆门柱上装有一个圆形的灯,往里面看到满园的树木,法式的房子显得有点破旧,但在这条街也算是独具一格。   
  大厅的电话不停地响着。  
  “哗——”地一声,出现新一的电话录音:“喂。我是工藤新一,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  
  电话的另一头是心急如焚的小兰,她不断地拨打着新一家的电话,可是每一次都没人接,只有录音留言。她兀自纳闷:“奇怪了……怎么家也不回?”  
  “没事!八成他是跟了那小说家的双亲出去吃饭了!”还在喝酒的毛利毫不在意地安慰她,生怕她胡思乱想。  
  “不!新一的父母早在!二年前就搬去美国住了!现在他一个人住!”小兰生气地白了毛利一眼。  
  “啊?是这样吗?”毛利的脸色比猴子屁股还红,看来他醉得厉害。   
  小兰独个儿陷入惊惧的猜想中,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想到这,神色惊慌的小兰一把扯起椅上的外套。拎起雨伞往外冲。“我得去新一家看看!”  
  “喂!我的晚饭怎么办?”毛利拦也拦不住风风火火的小兰。  
  老天真懂得开玩笑。一场大雨不停地下,雨点毫不留情地打落在新一的身上。  
  “呼、呼——”新一气喘不已,他好不容易摆脱警员的追逐,到了家的附近。他无可奈何地扶墙站立,心中焦急:才跑这么一点路,已经喘成这个样子……还有我的身体,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新一看着缩小的手,心中一片凄然,愤怒之情油然而生:那家伙把我的击倒之后,还做过什么?新一迷迷糊糊地记起,那时响在耳边一个冰冷的声音:“嘿嘿……用新开发的毒药……不过,这种药可是未做过人体实验,你就做试验品吧!”难道!难道是喝了那药的关系?!怎么可能?新一疯了一样呆立在马路中心。   
  “嗒——”背后传来一声车鸣,一辆货柜卡车呼啸而过。为了躲避路中的新一,司机猛然转动方向盘,结果车子辗过一个盛满水的坑,溅起了一大片脏水,泼得新一浑身湿透。司机似乎生气得很,车子走了老远。还探出头来,狠狠咒骂道:“混帐!走路也不靠边,想死啊!小心点!臭小鬼!”   
  “臭小鬼?哈哈……”新一真是欲哭无泪,只好自嘲地笑了。  
  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脸上的脏水也懒得抹干净,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冒雨走在街头,悲痛地喃着:“真悲惨……”  
  回家的路,原来那么遥远!那么艰辛!新一几乎是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到了家。  
  可是……新一万万没想到:他费尽全力跳高,还是碰不着家前的锁,更不用说开门进去。他心中一片灰沉沉:连家门也进不了,这样下去,我什么事也做不成!  
  正在新一苦恼之际,隔壁突然传来一阵爆破声。新一一看:墙边的爆破处,涌出滚滚尘埃,从中爬出一个浑身脏乎乎的肥男人,他花白的头发、胡子,圆圆的黑框眼镜,熟悉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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