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对水说:你看不到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里。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的心里。——题记
有一些情怀是无法真正释明的,也许只有施爱者才能懂得,他们在用一种特殊的途径,来表达一份不一样的爱。这些爱仿佛冰川中的怒莲,看似冷峻,实则珍贵,重于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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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是一名医生,虽不是华佗再世,但在我们这个小镇的医院里也算是中流砥柱了。在我小的时候,他总是常年去外地进修、学习,不能陪在我的身边。幼时关于父爱的记忆只是他出差回来后摆在床上的一大堆又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玩具。我在枕头下偷偷藏着的那些小枪、小剑、小车、小炮和小兵,每晚,伴我进入香甜的梦乡。
2
那年春节回奶奶家过年,叔叔们开着名车带我去游泳、滑雪、吃西餐。辽阔而自由的宇宙下,我玩得开心极了。一天早上,我有些感冒,爸爸命我在家休息,也陪爷爷奶奶说说话。我不耐烦地请他不用管我,就牵着小叔的手出去了。其实和潇洒的叔叔们相比,一向节俭的爸爸在我看来真的很土。谁知晚上我竟发起了高烧。滴——答,滴——时间仿佛静止。一整夜的半梦半醒间,额前背后,是我最熟悉的那双大手,最熟悉的动作,最熟悉的温度。
3
在飞机机翼巨大的轰鸣声里,我们穿行于一片浩瀚的白色云海之上。爸爸带奶奶、姥姥和我去三亚旅行啦!椰风,沙滩,大海。穿上重重的潜水服,在教练的指点下,我像一条干渴的鱼儿般迫不及待地扎到了水中,四周的嘈杂立刻化为寂静的天籁,美丽神奇的珊瑚礁令我目不暇接,各种大大小小的热带鱼纷纷从我眼前掠过,我兴奋地去摸、去抓。。。。。。上岸后,我一边滔滔不绝地向坐在沙滩上的爸爸讲述潜水的经过,一边不解地问他为什么不去,他只是微笑着静静地听。奶奶轻声地说:“傻孩子,你爸爸是觉得那380元的潜水费太贵了。”一阵愣神之后,我的鼻子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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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中学,轰轰烈烈的青春期,我整天嘻嘻哈哈,成绩不好不坏,尤其上课太调皮,总想搞怪,逗同学发笑,为此老师也没少向父母“告状”。终于有一天,爸爸忍不住了,站在我的写字台旁训斥我,可我小孩的叛逆加上惯坏的脾气很快激怒了爸爸。他一把将我提起,冲着我的屁股就是一招“无影腿”,我立刻蒙了,眼泪被疼痛逼了出来,紧接着,爸爸脚踏“凌波微步”,大声斥责着冲过来,给了我一记“金刚拳”……我的惨叫声和哭喊声及时惊来了妈妈,她一进门就赶忙拉住了正在“施暴”的爸爸,我已经被揍得连站都站不直了。爸爸叹着气出了房门,妈妈也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出去了。我艰难地爬起来坐到椅子上,眼泪滴在作业本上,不甘和惊讶让我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爸爸根本不爱我!我越想越气愤,不就是上课不专心吗?我化悲愤为力量,到时候让你后悔!第二天中午,我一句话也不跟爸爸说,只是埋头吃饭。我和爸爸的冷战一直僵持到快吃完的时候,一块肉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碗里,是爸爸,他沉着音说:“其实爸爸打你也很后悔。”我默默地吃掉了那块肉。晚上,爸爸给我买了一大袋好吃的。爸爸其实是爱我的吧,只不过用了一种让我非常难忘的方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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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在星期天的早晨被爸爸喊醒,急匆匆地背着小提琴去少年宫练琴。天空没有眼睛。天空没有耳朵。冬寒犹未退去,寂静的街道。一项音乐的特长+一项体育的特长+一种吃苦耐劳的精神,这些将是他送给我的成年礼物,爸爸说,我长大后他没有什么财产给我。
…………
盘点爸爸和我的故事,我发现,直到今天,我还没有学会付出,却得到很多。一直没有说过爱我的爸爸对我的爱,是一朵绽放在我生命里的怒莲。美丽的雪莲花,光芒四射,温暖我心。我想:爸爸之于我,就像天空之于鸟,就像水之于鱼那般不一样。水永远都知道鱼的想法,因为鱼在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