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小鸟是我的兄弟
地上的花儿是我的姐妹
树是我的朋友
所有生物
山川与河流
我都关爱它们
因为这个绿色的大地是万物的母亲
悠悠青天是万物的灵魂
我与万物共享一个生命
我愿为万物奉献我的爱
——约瑟夫•柯奈尔
记忆中有太多的感动:那些明媚的阳光和绿意盎然的草地;那些盛开的繁花和奔腾的小溪;那些澄澈的泉水和宁静的碧潭;那些跳跃的小鸟和机敏的松鼠;那些沉寂的短松冈和黑黝黝的连绵山脉……甚至呼啸在耳畔的山间清风和高悬的江上明月。
那些时候,我不知道什么叫工厂,什么叫污染,只看到目之所及的美好,自然的美好,绿的美好,轻哼的歌谣中都带着春草的青涩味道。
那些时候,雨很干净,在微风中密密斜织,将整个村庄轻笼在梦一般的薄纱中。母亲的歌谣,传出些叮叮咚咚的声响,我知道那是雨珠跟小河的密语。含着笑,我便浅浅睡去。
那些时候,山很纯粹,山里的树只是鸟儿的家。白天,盛好的阳光透过密密的枝叶斑驳成一地碎影,鸟儿丰盈的羽翼在洒下的碎影间或明或暗,眼神愉悦且无所畏惧,寻觅着快乐和细小的微粒来填饱肚子。不知在哪里,一只虎纹伯劳扯开了嘶哑的嗓子,于是各种鸣叫一下子响遍了整个林子,你分不出自然的演奏有多少成员,那种无组织无纪律的表演却可以深深打动倾听者的心灵。傍晚,成群的鸟儿从村庄或林子边缘向树林深处飞去,山在夕阳中静默的像一尊巨大铜像,耐心等待着孩子们的回归。夜晚,很多的夜莺尽职的歌唱着,给这个村庄的劳作者一夜流动的好梦。
那些时候,水的存在形式很多:门前是蜿蜒流淌的小溪,山间有天然澄澈的清泉,林中还有明净的碧潭。夏季,溪水中藏匿着很多小鱼,搬开一块巨石,那些滑溜溜的躯体便摆动着逃走了,留下几缕荡开的水痕和青苔的浮动。我在溪边感受着水汽蒸发带来的丝丝凉爽,炎炎夏季,竟可以那样心静如水的度过。山泉水带着自然特有的甘甜哺育着村庄的男女老少,是那样的无私纯粹,而又天然美好。
那些时候,白日的天空高远无尘,碧蓝如洗。夜晚的天空缀满星星,灿若星海。
那些时候,我为这个美丽的自然痴狂,我迷恋着大自然造就的鬼斧神工,眷恋着自然画笔描绘的绿意盎然。
后来,在我迅疾地成长中,我所痴迷的自然也那么迅疾地老去了。
她的老从村前的草地开始,那里建起了现代化的工厂,绿色被无情的挤到了角落里,我甚至都找不到它了;她的老无情的蔓延到洒下的雨里,那些雨珠不再干净,而是紧紧包裹着小小的淡淡的微尘;那些被伐倒的百年大树加速了她的衰老,我甚至看到了她日益稀疏的青丝下灰色的头皮;那些干涸的小溪和山泉下的土地裂成一道道丑陋的伤疤,无情地爬上了她昔日美丽的脸庞;那些清脆动人的歌声少了;那片湛蓝的天空也蒙上了黑色的面纱……
我心疼的抚摸着自然所承受的每一处伤痛,莫名的灼伤感袭遍全身。我曾经痴狂的自然,如今,却令我疯狂。今昔的反差,像插入心中的利剑,让我清醒的看到人类盲目开发给自然带来的无情伤害。有位哲人说过:“当人类砍倒自然林中的第一棵大树时,文明就宣告开始了,但人类砍倒最后一棵大树时文明就宣告结束了。”那么,我们以牺牲环境换取发展的今天,是走在文明的上坡路上还是走在自我毁灭的下坡路上?
往年的现在,窗外早已蛙声一片,而今,我只听到工厂中发电机笨重的隆隆声。
窗外雨潺潺,又落浊珠几点,纤尘漫天无心眠,却诉怅然无限……
我多么希望在不久的将来我还会如儿时般为“绿”痴狂……
让热爱绿色与生命的我们从此刻做起,在保护中发展,在关爱中前行,为明天的绿色共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