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活只是一道单选题,我愿做盛开在水边的紫藤萝,带着满身的花朵,可惜啊,生活不是,未来是一连串的问号,迷茫地等着我们的答案。
如果生活都像江南水乡般鸟语花香,我愿做篱笆上的牵牛花,伴着晨光绽放我的芭蕾。可惜啊,生活很多的时候更像朔北的荒原,只沙肆意中只容得下铁骨铮锋的胡杨。
其实啊,我们年少的时候是一株藤,打我们从大地里冒出嫩芽,父母就一直站在我们的身后,毫不吝惜地等着我们绕上去,依着父母的树,我们沐浴着阳光,我们感受着雨滴地滋润。同时我们抢夺着父母的养分,在我们繁茂的藤曼地缠绕下,父母的躯干上留下一道道白白的勒痕。父亲啊,你若不是那么早就倒下了,或许到现在我仍可以做一株没有筋骨的藤。母亲啊,你如果不是那么快地苍老,我或许可以依然傍在你的身上,可是,我迟早都长成一颗树的,我得开拓自己的土地,我得长出自己的躯干,我必须独自面对人生的风雨,尽管我不愿,可时间却催着我成长。
当史铁生在地坛的古树下,默坐,呆想。思考着生与死的问题,当他想到那些树没日没夜地站在那儿,从你没有出生一直站到这个世界又没了你的时候,他是否有几经长成树而母亲却离开的时候,他又会生出多少悲痛多少惘怅?他成天在悔恨,悔恨自己过多地夺取了母亲的叹自己养分,他或许在叹息,叹息自己不仅做了那么多年的藤而且是一株残藤。
我的母亲如今也有了苍苍白发,所幸还身体健康,是我该长成树的时候了,是我该探索未知的土地的时候了啊!
树有树的姿态,古木参天故然不错,可是荒山绝壁松也有别样的丽姿。我们却想长成栋梁之树,可是土地有肥沃也有贫瘠,大气有风和月丽也有寒霜暴雪,万一我们生长的土地大过贫瘠,万一我们生长的年月太过寒冷。我虽做不成支撑房屋的深木,也可长出绝壁松的美态,即使我们只是野地里的一株歪脖子树,可我们土地坚强地活着,努力的生长着。
天空不留下飞鸟的痕迹,可是我已飞过,大厦不曾留下我的躯干,可是我生长着,最后我们可以不无骄傲地说“啊,我终于长成树了,我是自己的那颗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