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五元。”卖鸟人瞥了老人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老人委婉的说：“能不能便宜点？”“不行！”老人踌躇了一下 ，但很快他又开了口：“我——全买了 ！”“什么？！”嗯 卖鸟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吃惊地望着老人 ，我不解地看了老人一眼 ，心想：这么大年纪了 ，还玩啥鸟？老人从衣袋里掏出三十元钱 ，递给了卖鸟人。卖鸟人接过了钱 ，取了一根线想要把鸟系上。老人赶忙上前制止他 ，自己取过鸟笼，把手伸进笼内拿鸟。鸟儿惊恐地向手旁躲。
老人轻轻地捏住了其中的一只布谷鸟 ，放在掌心上 。那鸟呆愣着 ，不解其意地东张西望，老人注视着掌上的小鸟 ，感情是那么深沉 ；良久，才颤动一下手掌，温柔的说：“飞吧！”小鸟这才明白过来，大概是按耐不住回归大自然的喜悦心情吧，在手掌上跳了两下 ，张开翅膀飞了 。他在人群的上空盘旋了一圈向远处飞去 ，仿佛是像老人致意 。鸟笼里的另外几只布谷鸟见老人对他们并无恶意 ，也都相继飞出鸟笼在空中洒下了连串婉转的鸣声，像是和老人道别。“同志。”这人对卖鸟人说，“你知道自己卖的什么鸟吗？”“这是杜鹃，又叫布谷鸟。”卖鸟人脱口而出。“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鸟放掉么？”老人的语气更加温和。
卖鸟人愣住了。老人看了看卖鸟人额围观的群众，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毁鸟容易护鸟难啊，十年动乱，我们鸟类资源受到严重破坏，不让珍贵的鸟类濒临绝种，爱鸟，护鸟。人人有责啊！”老人慢慢的走远了人们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从人们的交谈中我才知道他是位退休的中学生物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