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乏力的坐在台阶,双腿慵懒的搭在稻草堆上,而又将双手高举掂在脑后。望向天空,我似乎从来没有察觉过,天空居然会如此苍白。掠过对面房顶,只露出半截的塔吊在白纸似的天空运作划出道道直线。像一幅铺展开来的画,被抹上浓重的苍白,却又依然伴有真实的高耸入云的黑色塔吊所陪忖。
苍白的光线扫过各个角落,和我的双眼。我将说抬起在额前挡住那道亮光,久久的闭着眼。黄叶无声无息的落在头顶。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仿佛看见小燃急速地奔过来朝我大吼,我门回不去了!
时间在一瞬间像是被尖锐的声音撕裂开来。记忆的潮水汹涌的冲闹出最熟悉的景象。我看见自己提着草鞋在时光的河堤倒着走回去,渐渐地,一幅幅曾经最熟悉的画面映在眼前,可那些笑靥如花的脸庞融着温暖却又一圈圈荡漾消失。
猛的,睁开双眼,我被惊醒。
真的回不去了吗?
妈妈的耳鬓多了几丝银色,淡黄的皮肤已起了干枯的皱纹。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我将乒乓球拍扔在床底,细密的尘埃湮灭了清脆的乒乓球声。父亲历练稳重的笑容,泛黄无声的照片,稚嫩的双肩挑起的一担清水,被浸湿的背影 渐行渐远。
外婆的澎湖湾,少年的脸庞静静荡漾,原离了宁静的港湾,漂泊在岁月的旋涡,离去,回来?
散去的白色,天空似一面镜子晶莹透亮,清晰的映照出群山、大厦、行道树,人。实视线由远及近,形成一条有始有终的曲线。
宁静的风吹来,长发在耳际慵柔的缠绕,视线穿过竖立着高大球架的运动场,几欲坠落的干枯树叶,三三两两的人群街道,真实的映在眼前。
想逃却不及,沉重的呼吸竟盖住了心灵,铁链盘绕着全身。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只有向前,无法越过的真实。
抬头看到远方清晰的天空里几朵漂泊的纯色浮云,缓缓的被风吹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