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鼠700字

2024-05-26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人,不可无畏举头三尺之神明,不可不恨偷鸡摸狗之硕鼠。

鼠无敬,无畏。它们肆意偷盗人们的粮食,使自己得以生存。它们眼中不曾有道德、伦理、三纲五常。它们因而为兽。

人们恨鼠,因为它们心中无所顾忌。鼠偷食,从不会害怕自己打翻了那些供奉的偶像或神明的器物,也不会害怕自己打翻了哪(那)些道理与律法。欲望占领着它们的身体,趋利避害,好逸恶劳。“凡是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凡是可以避患者,何不为也?”孔孟不齿之事,人们也同样不齿。人们恨鼠,正因为它们肆无忌惮,因为它们是兽。

神与鼠一样,也无敬无畏。它们“乘天地之正,以御六气之辨,彼且恶乎待哉?”它们自身便是道德、伦理、三纲五常。它们因而为神。

人们敬神,同样因为它们心中无所顾忌。它们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从不会将供奉的偶像何敬神的器物放在眼中,也同样不会把常人的伦理和律法放在眼中。然而它们和鼠不同,它们无欲无求,“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超凡脱俗,遗世独立。东坡,太白向往之事,人们同样向往。人们敬神,也正因为它的肆无忌惮,因为它们是神。

立于神和兽之间的,就是人。他们有所敬,有所畏,有所爱,有所恨。面对“淫雨霏霏,连月不开”,便有“去国怀乡,忧谗畏讥,感极而悲者。”面对“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便有“把酒临风,宠辱皆忘,其喜洋洋者。”

亚里士多德说:“离群索居者,非神即兽。”

投鼠而不忌器,即无所敬畏,无所敬畏者,即无所顾忌,则人性灭,而兽性存,则人与鼠何异。“此之谓失其本心。”

而超凡脱俗者,不食人间烟火,不受礼教、律法限制。虽不能“凭虚御风”,却也可“遗世而独立”,“羽化而登仙”了。则又何必羡慕神?

米兰.昆德拉凝望于“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若人被欲望所控制,就将越来越沉重。终将以四肢行走,匍匐于大地。人莫若无所牵挂、无所欲求,就将越轻盈。终将失去人的身份,浮游于虚空之中。

因人立于神于兽之间,因人投鼠而又忌器,因人有人性,人方得以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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