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野草》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每次过马路我总是很自以为是的给车让路。尽管妈妈和朋友们一再的告诉我生活在城市不是人给车让路,而是车给人让路,可是快五年多的城市生活还是没有改变我给车让路的习惯。
走在大街上我习惯性的踏上那条一眼看的到尽头或看不到尽头的七拐八弯的黄得让人恶心盲人路。踏在上面,那感觉很舒服,很轻松,感觉闭上眼睛就能展翅飞翔,飞到那片属于我们的稻香,然后回头安望几许流年。
我无法用我所知道的词汇去描绘那种在别人眼里或多或少有些迷离的感觉,于是走着走着思绪飞满天,所有的情节都如泛黄的老照片和黑白电影片段一一从脑子里一一闪过,来不及细细品看,有熠熠生辉,也有黯然失色。
走着走着很不自觉的头就低垂下去了,然后,义无反顾的就与前人相撞--我急着给对方让路对方也慌忙闪过,两人同往一边,相碰。循环两次之后脸上火辣辣的让来往的行人看着,突然有种叫自卑的心里油然而生,对方的脸上想必也是一阵白一阵红或者全部是恼怒,写满了诸如此类“连路都不会走”“长没长眼睛啊”的黑字。
{天空中有一群乌鸦飞过……}
少自恋的人为自己的走路方式很像成功男人的那种姿势步态。虽然我不是个成功者,因为我不是男人。昂首阔步,这来源于我的爸爸的影响。小时候爸爸带我去他工作的地方,他不会像别的孩子的爸爸那样拉着孩子的小手或者直接抱着孩子,而是让我一个人走在他的背后屁颠屁颠的,我抬起头望着他那高大的背影竟有些痛恨。那么高大结实的肩膀我为什么不能骑在上面反而让别人其在我的脖子上?
他走得很快很急仿佛早忘记他背后还有一个人是他的孩子一样,他慢走我要快跑。以至于现在我和妈妈妹妹一起上街走了一段路后回头才发现“人海茫茫”这个词语不是随便乱造的,有种“一恍神,一刹那,我们就那么垂老死去”的眷恋。而我也无法像路上奔跑的那些孩子一样站在原地哇哇放声大哭好让父亲回头来哄我甚至于抱着我继续前行的行胫。
经常性的那么跑我走路的姿势和他的姿势并没太大区别,只不过我不知道父亲是否算是一个成功男人。正如我不是一个成功男人一样。
而今,很少能再在一起走路了,即使走在一起也是肩并肩了。有了车的纠结让我怀疑车的概念只是少走路,此刻我安静的坐在书桌前却感觉在一辆动荡不安的火车上{貌似火车很平稳?},摇摆不定。敲击键盘的声音成了主旋律。
或许说的太多了。但这只是对一种文字的依偎绝非爱。在平淡的夜晚伴随丝丝凉意写下一种久违的心情,而这种形式的存在可是是短暂的瞬间,永远的今天,过往的此刻,也可能是一生的平淡。
_____妖 ______________
亲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