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镇,太阳逐渐升起来了。
“哇哇呜!哇哇呜……”一家客栈里的紧闭窗门的客房中传来婴儿的哭声。
“林老板,生了生了,是一个女婴,多可爱啊,你瞧!”客房中隐约传来一个老女人的说话声,还顺势把抱在怀中的婴儿探给一个男子看。
这女人的声音还真是刺耳。女人并没发现怀中的婴儿半眯着眼,眼光扫射,打量着自己。“这是我见过最难生的孩子,整整五天,累死我了。我要走了,唉,回去一定好好睡上他三年半载……”
“咯咯咯!咯咯咯咯……”怀里的婴儿身体扭动着,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是因为这老女人太搞笑了。三年五载?睡满三年五载后醒来不已经被安置在棺材里头了吗!二是因为这人的模样太古怪了。大大的耳朵挂着玲玲铛铛的耳环,头发有点儿凌乱,两只靠着鱼尾纹的眼睛无神,大大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睡着了吗?
沉默……“以后她叫,”林老板低头,然后微微抬起,“林萦曦!”说着,用手掀开蒙纱,向床走去。
“啊啊啊啊!”老女人终于反映过来,大叫。难怪,有谁看见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会咯咯咯地笑呢!屋顶的鸟儿被惊的扑哧扑哧展翅狂飞,唯独一只带着神秘气息的紫色鸟儿停留着。柳溪镇最繁华的巷口中最繁华的客栈酒店里的客人们也极度烦躁地捂住双耳,谁能受得了呢?许久,紫鸟儿才展开双翼,欲飞。低头叽咕了几声。像在笑,可不带表情,像在说话,可叽里呱啦。飞了。被放在摇床中的女婴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指着窗外飞过的紫色的鸟儿。碧空下,空气中,荡漾着零碎的话语,轻柔而坚定,“公主,十八岁再见!”
一转眼,十八岁那年的第一天,到了。不平凡的一年,来临了?
“柳儿!你,快点回来!”一个身穿华丽衣裳的可人儿迈着轻盈的脚步在街上最着一个女孩,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引来街上闲逛的人们的异样的眼光。奇怪,这么美的姑娘,她父亲怎么舍得放她出来呢?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一个小丫环追逐?
“呵呵,萦曦小姐,就一下下,去看一看啊!”柳儿哀求道。
我瞪着她,无奈,谁叫只有她是她的心腹呢,“就一会儿,不然父亲会担心的。”
“嗯!”柳儿顿时露出完美笑容,眼睛玩得跟月亮似的。说罢,一把抓起我的手向“人流”奔去。
“柳儿!你别走那么快啊!”我轻轻揉着被柳儿抓疼的左手,囔囔着。这小妮子,像赶着去投胎似的,急什么啊!
柳儿回过头,一张奇异的面孔,绿色的面庞,紫色的嘴唇,皱着眉,眼睛瞪得老圆!我吓得手都软了,苍白的脸庞,死死咬着的发白的嘴唇,发不出任何尖叫。
柳儿摘下面具,嘟着嘴,嚷着“讨厌!原本以为是最恐怖的,没想到竟然吓不住你!”
许久,我才发觉过来,手背贴着滚烫的脸蛋儿,苍白的脸逐渐有点儿起色。“柳儿,你……”
“怎么?”
“既!然!敢!吓!我!”我幽幽地吐出五个字,伸出修长的手指,顺势滑到柳儿的腰间,中指猛地一按。“啊!呵呵!小姐,对不起!呵呵!姐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哈哈!”柳儿在街上沐浴着人们的目光,扭曲着身子,笑得弯着腰求饶。
“好了,快点走了!”我反握着柳儿的手,并肩儿向人群走去。
“你!过来!我给你算一算!”一个中年男子豁然站起来,向我和柳儿摆着手,手指着我。
人们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在我俩儿身上。
一个女孩黑色的长发在微风中飘逸着,弯弯的好看的柳叶眉下藏着一双大大的紫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轻薄的粉樱花色的双唇。衣着华丽的衣衫配上苗条、高挑的身材与白得和白雪有的一拼的肌肤,宛若仙女。
另一个稍微矮一些,一样是大大的眼睛,轻薄的嘴唇,可身材一般,皮肤也不算很白,衣服也不算华丽,但洋溢着欢乐的气息。
她们怎么那么好运?竟能得到算命大师的青睬?
我与柳儿对视了一会儿,轻轻地走了过去,手,依旧握着。
中年男子用手理了理吊在额前的长发,盯着我。直到把我心里看到发毛,才幽幽地说:“今年,你经历的事情是你由始至终最难忘的事,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