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义无反顾地黑下去,雪,是蓝莹莹的那种,风把一天的云朵都搅和成了比雪更细碎的雾的样子,使本来噙满泪的视线成了土地上最无可奈何和模糊的东西。
我一个人走在这寥无人际的雪路上,带着一脑子的为什么和一肚子的委屈。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呢?这样想着想着,刚才的一幕又偷偷溜进了记忆的大门。
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天,我本来打算痛痛快快的过过电视瘾,可没想到正在我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妈妈走过来“啪”的将电视机关掉了,看着她那严肃的神情,我预感到我又大祸临头了,“是谁打碎了花瓶”,妈妈质问道。“反正不是我”,“嘴还硬,不是你是谁,就你一个人在那屋,不是你打的还能是谁打的”,“也许是弟弟打的”,我小声说道。“胡说”,你打的就是你打的,动不动就给你弟弟赖……。”听着妈妈的冤骂,我眼里噙满了泪水,终于冒着大雪向田野里跑去。
为什么我就这样不受欢迎呢?难道就因为我是女孩吗?可这是我的错吗?想想我平时所做的一切,难道都白费劲了吗?每天,我都早早起来做饭,然后再去上学;每天我都为家里的大黄牛割上一筐草,然后再去上学;每天我都把锅碗等洗完,然后再去上学;每天……,我都重复做着每一件事,可是我换来的却仍是责骂。
就说这件事吧,明明跟我无关,可是我却背上了黑锅,难道这就是做女孩所得到的结果吗?
此时,风更猛了,雪更大了。我站在雪地里任凭风吹,任凭雨打,好冷,但此时,我的心比这无情的风雪更寒更冷。
如果上帝再能给我一辈子,我一定不再做女孩,做女孩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