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个性,崇尚自我,被越来越多的同龄所认同,当环境质疑这样的特立独行,并不打算欣然接纳的时候,青春年少的我们往往会扯起这样的大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诚然,每一个个体都应该是有着独立人格、独特个性的自我,这个世界才会如此的多姿多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是否还要做那株挺拔的树?身陷污泥浊淖,你是否还要做那枝高洁的莲?面对这样的诘问,我们的回答常常是毫不迟疑。可是,人生一世,“物竟天择,适者生存”“识时务者为俊杰”,有鲍鱼之肆,有芝兰之室,有芸芸众生组成的万千世界,面对“坚持自我与适应环境”这样的命题,我们该做何思考?
我想,是坚持自我还是适应环境全在于一种清醒。
屈原高蹈独立,全为忧国忧民;布鲁诺从容献身,只为心向真理。他们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痛苦而不为自身;他们有着超出时代环境的洞烛未来的睿智,生命与真理永存。
李白的游侠飘逸,只因为他坚信“天生我材必有用”;陶渊明归隐田园,只因为他认识到“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官场险恶污浊,无法勉强自己适应,又无力改变环境,那就做回自己。
坚持自我,富贵若浮云,金钱如粪土,哪怕拿生命做赌注,何等快意!几多率真!天地也为之动容!
鲁迅却在反动派的围剿中选择了逃生,不做无谓的牺牲;朱元璋在群雄争相为王时顺潮流而动“广积粮,缓称王”。他们审时度势,全在于心中有大理想大目标,全在于心中装的不是一己之私。
投敌叛国的吴三桂,卖友求荣的陆谦之流却不在此列,他们屈从于时势,屈从利益,屈从于邪恶,他们看到的是眼前的利益,却看不到身后的骂名,在“识时务为俊杰”的幌子下,是孱弱、自私、卑琐、丑恶的灵魂。
适应环境,只为相时而动。有着崇高信仰的人,有对环境的清醒认识,有对自我的暂时隐忍。何等悲壮!几多艰辛!
年轻的我们在对自我的坚守中尤其要防止自己成为人群中“尖锐的刺”,孤高傲世,怨天尤人,惟我独尊,不把别人当回事。这些人实质上不过是有着严重的自恋情结的人,他们以坚持自我为幌子,究其根本,不过是一些以自我为中心的极端自私的一类,如朦胧诗人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