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曾这样叩问:“世界上,什么东西是最长的又是最短的,最快的又是最慢的;最能分割的又是最不能分割的,最不受重视的又是最被惋惜的,没有它,什么事都做不成,它使一切渺小的东西归于消灭,使一切伟大的东西生命不绝?”
答案很简单:时间。它做出最为公平的事情是:生命中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钟,这使人站在了相同的起跑线上,然而最终蹒跚能达到终点的人,却被时间所累赘的人压得不堪重负……
日光倾城而下,时光摆上的印记在身后绽放出光芒。
玛丽,居里,一个受人瞩目的伟大女性,人们知道她的光辉事业,可谁人又知在一千多个日夜里,她重复着:溶解、分离;溶解,分离……枯燥而精细的工作。她不能够掉以轻心,因为这将是一种新放射性元素,这是她一直追逐的梦想。因为这个梦想,多少个日日夜夜,那个放射性元素,绽放出多少耀眼的光芒?甚至直至她的离世,她的笔记本也在继续放射,放射出那人性最美丽的光芒……
的确,她有着跨越百年的美丽,然而她却不知不觉地背上了时间的债——忘了给时间一定的时间。
朝花夕拾,拾得尽是枯萎。
生活中,有这样的种人,他们的确“乐在其中”,甚至“飘飘欲仙”,他们吸毒,因为他们沉迷于“极乐世界”;他们赌博,因为他们被金钱蒙蔽了双眼;他们信邪,因为他们太幼稚,太爱幻想,以至于不能够理智地面对现实……他们自以为把握了时间,殊不知时间却早已抛弃了他们。
他们的流年岁月,荒芜了青春,使其不知不觉地背了时间的“债”——这些白白流失的时间啊!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摘直须摘,勿待无花空折枝”这是前人给我们的警惕。做到这一点的,似古有李太白,今有闻一多。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斗酒而诗百篇的他,既读万卷书,又行万里路。他号青莲居士,字太白,后人称之为“诗仙”。“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是何等的洒脱不羁?看官场舞弊的他敢直抒“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之胸意;不满世俗污浊的他敢直发“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之诲问;未涉沉沦仕途的他敢直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之感慨。甚至他的子孙后代,也继承着他“不屈人,不干人”的优良传统。
有人称他为“何妨一下楼”主人,作为学者,他也的确惜时如金。但他不同的是作为革命家,他可以去发传单,去示街游行,去号召有热血的中国人!
试问:这样的人,又岂会背上时间的“债”?
“白金买骏马,千金买美人,万金买高爵,何处买青春?” 逝者如斯,青春不复。
不背时间的“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