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一年又一年,年在鞭炮声中噼啪大笑着来了。
回家,是过年永恒的主题。妈妈最爱听《常回家看看》,“……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总操心就图个团团圆圆!”每个游子牵肠挂肚,不远千里地回家,就是为了团圆……
一股凉风钻进了我的脖子,我打了个冷战,哦,原来我还在月台上,朝着火车迟来的方向盼望。
火车,会把爸爸带回来的,我盼着,盼着……
天空开始飘雪,先是一两朵小的,然后渐渐变大,毛绒绒的,一团一团,被风一吹就飞走了。像浦公英一般,飘向更远的地方。看看表,我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了,心中便怒起来:怎么还没到?
我身边站着一位老翁,看我急了,叫了叫我说:“姑娘,你别急,这春运啊 ,人多,这又下了雪,路也不好走,自然就慢些。”我仔细打量了他: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深蓝的布帽,手中托着早已过时的烟袋,黑黑的脸上隆起一道道明显的皱纹……“爷爷,您来这儿也是等人?”我问到:“来接儿子”爷爷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儿子在外地打工,一年也见不着个面,过年了,怎么也得回来看看。”老人边说边眯起眼睛,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也许是儿子小时的种种欣喜,也许是对未来生活的期盼。
多少儿女,奔波在回家的路上,或乘船,或坐车,或火车,再或急了买不到车票,索性咬牙花高价买了机票,或者离得近的驾摩托车载着妻儿,带着礼物,都赶在回家的路上。回家,多么让人向往的词,里面饱含了多少父母的殷切盼望,又饱含了多少儿女的思乡之情。父母期盼着儿女们能早些回来,一家人热热呼呼的吃上一顿饺子、叙叙家常,儿女们盼望着能早些回去,多陪陪父母,多为老人们干些平时应该做而没有机会做的事情。
“呜——”火车拉着长长的汽笛终于进站了,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寻着爸爸的身影,忽然有人在我的右肩上拍了一下,我连忙扭过脸来,没人?爸爸从我左侧转过来,笑咪咪的说:“丫头,长这么高了!”我笑了笑,连忙接过爸爸手中的行李。“爸爸,行李好重。”“都是给你们买的好吃的。”“爸爸,你瘦了。”爸爸没说什么。“走,赶紧回家看爷爷、奶奶去。”
“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帮妈妈涮涮筷子洗洗碗……”
回家,过年永恒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