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所有人所想像的那般,我确确实实是个无可救药的孩子了。从一开始的离开学校,到现在的独自一人在外流浪落魄不堪。
永远的不信所谓的情感,不愿去触及。也懒的想得太多,甚至每天的泡面并没有造成别人所谓的“看见泡面就想呕吐”的程度。我相信我肚子饿的时候,我还能在没有面包的情况下撕开方便面的包装袋,把面饼搁进小搪瓷盆里,倒上开水,盖上盖子,等待,然后扒食。不愿想回家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明年怎么过!夏日的阳光我越来越迷恋它!象个个小妇人那般对恋人的依赖。
其实,我一直理解所谓的一生最爱,到了最后都将归于平静,归于你与生俱来的骨肉情深。所以我选择放弃青春的懵懂,放弃与他们所期望的揭底谈心,不会,也许永远不会!独自行走,如桑上春蚕,细食,长长,然后逐渐衰老,蜕皮,吐丝,作茧自缚!
在那个满目皆工厂的开发区,我也偶尔会想到明年,那个遥远的明日,还会能够自己一个人走吗?想过一些连自己也会感觉发笑的“计划”:在重庆打三个月的工,然后去成都随便找点事做。六月!买辆自行车,从成都出发,然后雅安,康定,雅江,理塘,西藏芒康,波密,林芝...达孜,拉萨。在拉萨休整一个月,去大,小昭寺,八廓街,哲蚌寺走走。再从日喀则出发,走219国道,经过昆仑山,一直到喀什。坐火车去吐鲁番,然后骑自行车去乌鲁木齐,在乌市呆上些时日,再考虑回武汉...呵呵,多么充满野心的计划,我知道我这一生将于行走再也分不开了,也许会在某日倒在这条路上,我想我是微笑着的,上那种嘴角微扬的那种,你们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会咧开嘴大笑的人,那样也会吓到你。
一年理四次发,所以现在的头发依旧如水中藻荇,杂乱,枯黄,恣意飞扬的遮住了眉目。不会再象从前那般注重自己的形象,江华说:你怎么着也要注意注意点儿自己的形象啊!我沉默,然后埋头暗笑。
从昆山到南京,坐的是动车组,很快!在昆山站站长长的队,拿到手中的车票那刻,其实挺后悔的,不过还没到肠子都悔青了的地步。那个数字加上我从工业区到太仓,再从太仓到昆山的路费措错有余的多于我直接从太仓乘省际客运到南京的车费,更何况我还大费周则的浪费了那么长时间,还在昆山被黑摩的宰了一刀!从我
下车到乘公汽去火车站的公交站不到800米,黑心的摩的冲我要10块大洋!解释说“你不知道摩托车也有起步价吗?”当时就差点回他一句“不-知-道!”只是人在他乡,不得不低头。我伸伸手,将那所有的年少菱角锋芒盖上稠布,然后与世擦肩而过,有自己不曾见过的隐忍。
一个人悄悄的回南京,没和开打招呼,晚上在网吧上通宵。买了瓶百事放在显示器旁边,没有喝几口。期间有给开发信息,让他去“要得”。准备请他吃火锅,没有明说。开说没时间,故索性在对面的网吧开了通宵,但依旧不碰网游。
老妈曾说我出生的那个清晨,正是夏日里朝阳蓬勃升起的辰时上刻。以前总是在夏日里渴望冬季的朔风,在冬日中奢望夏季的烈日。只是现在,我们不得不清楚的认识并且接受“一年在一个不是南方城市的武汉是不可能出现四个春天或者秋日”。所以我觉得我还是要选择夏日的太阳,不仅仅是我出生在这样的一个充满阳光的夏日,更多的是,灵魂的游走,毫无悬念而又决绝的游走。这样我的包,和手杖依旧可以随我只走天涯。一如我迷恋火车,迷恋在火车上,在移动中带来的虚幻的沉稳感。“轰隆隆------轰隆隆------”
你知道,我在行走,只是在夏日的背风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