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节太尴尬。
穿裙子出去,结果受了寒气脚骨发疼;
在可乐里加冰,却还是等到全溶化了才敢入口;
就连未用完的游泳券,也成了这个夏天唯一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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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几场雨,便将两个月的炎热一笔勾销。
被勾销的岂止是炎热,连纯贞也因奢望闲暇而作了赔偿。
总还是会想起一齐溜进复旦泳池的伙伴,逞强潜入深水区结果还是没命地叫救生员。
那些水波荡漾的景象再次浮现,只不过伙伴的脸却已模糊不清。
一齐的欢愉也就渐行渐远,最终也没入了夏日终年。
总还是会想起去捉蜻蜓,手,是简易的工具。
兴奋地在路上乱跑,把捉来的知了排整齐放生。
那熟悉的蝉鸣依然萦绕耳际,只不过我早已失去了捕蝉的兴致。
是成熟还是故作成熟,都已分辨不清。
而如今,在那水泥浇灌的整洁小区里,再也看不到挥舞长棒、兴奋捕蝉的人了
那些五角钱简易包装的糖果,
那些被爬山虎覆盖住的墙面,
那些在泥泞中踩出的捷径。
你们都去哪了?
用“不许”来禁锢住我的步伐,
使本该纯彩的空间瞬即抽离了色素,
灰色依次罗列开来。
盘成铁链拴住了少年的心。
从眼睑开始龟裂的脸颊,干裂的唇不停重复着“dark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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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黄吧!
逝去吧!
儿童节的最后一个夏。
被冲碎后的四溅,灰飞烟灭得完美。
仿佛本该庇护住自己的东西被盗走,
空白得让人心寒,
惊愕得要命。
这些与那些,
都像没抓住的氢气球,肆意飞散开去。
可是,我也许会不注意,在空中那些飞远的情与感,
也能拼凑出另一片更广阔的美。
总以为我可以抓住时间。
可是当时间轰轰烈烈地涌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被卷向前方……
我,十四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