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Vic是唱过一首歌叫做《一个人的冬季》的。
“那个头发长长说话带动作/不久以前还大笑的你/突然间在哪里
九月时大家还一起唱着歌/一切都从失去他以后/下雪了全世界都明白
淋着大雨我陪你走在街上/一直走到疲倦代替了悲伤
让你温暖却不敢靠着肩膀/感伤是一间没有人进得去的空房
我走在一个人孤单的冬季/四周是推不开越积越高的冰雪
没有你没有欢笑也没有完整的自己/到哪里去一个孤独无尽的冬季
goodbye...”
那时候大约是六年级。不懂歌词的含义。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只喜欢其中的两句词:
“感伤是一间没有人近得去的空房”
“到哪里去/一个孤独无尽的冬季”
我不喜欢冬天。可是我需要冬天。正如我如此厌恶这个肮脏而污浊的世界,我却还是要靠物质才能够生活。
总是这么矛盾的。
很经常地删除短信。往往在收件箱中看到“5条信息”的时候,就开始按删除键,然后看着进度条从5到0。什么都不想保存,因为那对于我来说,就是过期的情绪,也许当我再看到那些文字的时候,已经很难想起当初的感情了。我总是喜欢把那些情景刻录在脑子里,总是喜欢通过记忆去回味,那样才更加长久。
对于我来说,记忆永远要比一部通讯工具要可靠得多。
曾经看到有一篇报道说,很多人因为手机里有了通讯录,所以很多亲人和朋友的号码,他们都不再去记。我一直觉得记忆才是最终的归属,不太喜欢翻冗长的通讯录,而是用数字键去拨打号码。不过仅仅局限于亲人,和少数的几个朋友之间。
住校的生活其实很平淡。也很安宁。上楼的时候要经过一楼的暗仄的甬道,让人感觉仿佛是囚笼。每天自习的时候宿舍管理员会拿着一大串钥匙走动,尖利的响声偶尔会让人觉得烦躁。下自习的时候女生宿舍这边有吵闹声,但是很快就会安静下来。星期六晚上洗衣服,星期日常常荒废在睡眠上。因为生活太紧张,所以没有失眠的情况。
室友说我晚上会梦呓。可是梦境的可怕,只有我最清楚。反反复复地做同一个梦,却还是反反复复地在梦境中痛苦不堪
。
造化弄人。
很喜欢青年广场的那段弧形墙。不走过去看,永远不知道另一段弧是什么样子。如果是在夏天,站在那儿应该能看到河水吧。十月我刚转学的时候,还能隐约地看到水下的鱼和水草。校园的环境很好,很干净。
我的失眠其实只是因为回忆的困扰。
“记忆如此之美,值得灵魂为之粉身碎骨。”
——《誓鸟》
春迟是个痴迷于记忆的女人。她一直在寻找她丢失的记忆,她花去了她的青春,甚至扼杀了她爱的权利,最终也没能找到她所要的记忆。可是她是那个海岛上最富足的女人,因为她拥有的,是比财宝更珍贵的记忆。我最喜欢的是那个关于井的故事,那个看井人泡在井水中的眼睛,一定十分好看吧。
我对Genery说我很喜欢他的眼睛,可是他说他不。很大的眼睛。睫毛很长。双眼皮。但我最喜欢的,其实是他的眼睛经常是湿润而晶亮的,很清澈。我曾经在我的一篇小说中把清澈的眼睛比做是泉水。泉水对于我来说,一直是干净到极致的东西,而Lim说水是一种很好的非生物。
我在Cinterla的《Story100》上看到一幅画的时候,简直快要哭出来了。背景是葱茏的绿色荒原,远处有柔蓝的天空。画靠左下角的地方,是白衣的男孩,而画面的中间,是发丝随风舞动的似乎是在奔跑的女孩。跟我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写过的一个场景多么相像。是小絮,和许暝。
像是为我画的一样,尽管实质上并不是。可在那一刻的时候我还是十分地感动,以及,惊讶。有时候我还是相信宿命的。
我对Lim说我的空间像是我的情感垃圾站。可是她说她愿意进入。
这是属于我的,属于Shevvy Kene Moe的城堡。没有欢迎,没有拒绝。你可以来,留下些什么东西,也可以不留什么就走,更可以不来。有人对我说,把空间弄得那么让人难以理解是为什么呢。我回答说,因为那是属于我的空白,所以我就想要把它耕耘成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的。根本不必要在乎别人怎么看。那无关紧要。
Cinterla说ICY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