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24岁的青春1600字

2024-12-22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没心没肺苟活于世二十四载,浑浑噩噩,跌跌撞撞,风雨飘摇,吾心向何处?回首过往光景,确切点讲叫被活的岁月,平凡无奇,与其他诸多众生一样,天地一蜉蝣而已。不论怎样,想给自己来个总结和憧憬,算是对这24年的交代,也给我的生命一个汇总与释义。

不知你是否有种无聊的同感,人总是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记得尤为清晰。我的脑海中时常浮现一个犹如幅油画的画面:孩童时代,我家厨房,慈母锅前忙碌,家人旁坐,小弟嬉笑,地上一盆清水,水中反照出温和的橘黄色灯光,就是这盆水,如同定时闹钟一样,时刻提醒我刷新记忆,恰似影子一般挥之不去。我不知道在日后多年不断重复加深的记忆中,这幅永远定格的画面,究竟意味着什么,又赋予我的人生一种什么神秘的含义,只是晓得不曾忘掉。我一直尝试着去回忆,它究竟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似梦又非梦,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着实干扰我很长时间。追究的头疼,后来干脆作罢,索性告诉自己那就是梦,现在我已毫无疑问的视同它为梦,一个将要跟随我一生的神奇之梦。想想真是哭笑不得,我怎就是这样一个执拗的家伙,执拗的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奇葩。

我从小就是个喜爱小动物的人,尤其小狗小猫。时常跟朋友小提一事:夏日夜晚,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我家狼狗虎子挣断绳索跑到野外,许是圈养太久,偶获自由,平日温顺的那货竟欢畅无比,田野间狂奔乱跳,对我的呼唤置之不理,径直跑向远处大河。我一看架势,怎能容它这般撒野,想也不想,脚下如生了风火轮,对其紧追不舍,殊不知,去往大河的小路两旁皆是比人还要高许多的玉米杆,姑且不说晚上,即使白天走在这样的小路上也是让人不禁心生怯意。但在追虎子的过程中,我心中就一个念想,把它追上痛打一顿,再拴上十根绳索,让它此生再无机会出门!不知不觉,它已将我带到大河,各位看官,你且不要多想,以为它会跳下大河痛快的洗个大澡,这厮原是旱狗一条,怕水。不知怎地,它竟陷入泥淖,动弹不得,我一步跨去,淤泥便至膝盖深,猛然意识到危险与害怕,但我还是把虎子生拉硬拽了上来,本能的求生欲望,我们到底还是挣扎着到了安全硬地。我牵着它,原路返回,无疑,我几乎是飞着跑过那段玉米杆小路,只听得耳边呼呼作响的黑风,这辈子再没有那一刻那么渴望见到灯光,见到人烟。后来我给这件事起了个诡异的名字:黑夜的奔跑。现在想来,兴许我的骨子里天生渗着一股野性,一股固执的不懂得保护自己的野性。

好吧,今天不想写小说,故事讲了两个,篇幅太大,以下事件简短回放吧。

出生那年,我已经有一姐姐,众所周知,山东乃是孔孟之乡,传统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毋庸置疑,作为女孩,盼儿心切的家人对于我的出生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幸得两年之后弟弟的出生给家人带来无限欣喜。夹在中间,我自认为我是个多余的人。

3岁那年,我不知从哪搞到一包老鼠药,拿在手中玩,3岁可是什么都会往嘴里塞的年纪,幸好被母亲及时发现,救回一条小命。原来,我是个命大的人。

5岁那年,幼儿园放学路上,我被比我大的邻居家女孩欺负。我们本来就是一条回家的路,她非说我是跟屁虫,不让我回家。那时胆小,害怕她。等到晚上回家后,我哭的很伤心的给父母告状,父母听了很是心疼,没吃饭便到邻居家说这事,希望他们管管女儿别欺负我。这招果真灵验。原来,我很小便是个懂得借用后盾为自己解除困境的人。

8岁那年,在别人家玩,有个阿姨夸我长得漂亮可爱,我为此开心了好几天。只是现在我有些不明白那么小懂得什么是美丑么,想想应该不知美丑,不过知道那是好话,爱听罢了。原来,潜意识里我从小就是个爱臭美爱听夸奖的人。

12岁那年,初一下学期期末考试我被一个转学的女生夺走了第一名。一次有道题不会请教她,她竟头也不抬冷冷的抛给我一句说不会。我尴尬无比,仿佛受了奇耻大辱,同时也被她的傲慢态度所激怒。后来我在日记中发誓一定要超过她,永当第一。从此暗自用功,日夜苦读,终于赶过了她,而且远远的超过了她。但代价是熬成了近视。原来,我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

14岁那年,母亲病逝,同我的姐弟一样经历了本不应该我们的年龄应该经历的生离死别的痛楚。原来,我是个无福享受母爱的人。

15岁那年,校规规定不许穿拖鞋进学校,一日贪睡起迟,慌忙之中忘换拖鞋,奔至校门口才意识到,门口校长主任们正如老虎一样犀利的眼光检查着进入学校的学生们。情急之下,我异想天开:校规没有规定不许光脚进校。于是,我脱掉拖鞋赤脚走向大门,虽是做贼心虚,但还是佯装平静。领导们估计是没见过这情形吧,面面相觑,见我一笑,倒也没怎么为难我。后来被人知道,我被光荣的奉为“神人”。原来,我本就是个耍无赖无厘头的人

16岁那年,不知为何事,我和弟弟打架,爷爷过来拉架,并训斥弟弟要牵让着我。以后弟弟果真迁就我许多,原来,在家人眼里我就是个惹不起的霸道不讲理的人。

17岁那年,或许因为长得太快营养不良,或许因为低头学习用功过度,竟患了颈椎病,一低头便不适,伴有头痛,成绩也是一落千丈。父亲带我四觅偏方,日日扎针蒸药,头上身上被扎的千疮百孔,仍不见好转。病痛折磨让我恨的咬牙切齿,哭的歇斯底里。那是一种何等狼狈的脆弱。原来,与普罗众生一样,我是个要经历诸多无奈的人。

18岁那年,上了大学,我喜欢上了我一个远方哥哥,他的高大帅气,英气逼人,都让我心动不已。琐碎的时光,纯白的想念。原来,我是一个有正常性取向的人。

20岁那年,和一闺蜜在桌球厅打球。我朋友不小心碰到旁边一身非主流打扮的女孩,不容朋友道歉,那女孩上来便给她一巴掌,我就在旁边,还没等我朋友反应过来,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女孩头发狂扇两耳光,还踹了她一脚。然后我抓过朋友便逃也似的奔出球厅,躲了半晌。从此那天穿的衣服至今再没穿过,那家台球厅也再没去过,要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至今我仍佩服当时的勇气和义气,果真是梁山上下来的姑娘。原来,我是个有点江湖痞子气的人。

22岁那年,我大学毕业,离家十万八千里不便回去参加招聘会,就近参加工作。留在新疆,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支持西部建设”搪塞自己和别人。同时告诉自己:既然选择了荒漠,又何必留恋江南?不过过年回家竟生出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情愫与无奈。原来,我是个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新疆有多远的人。

23岁那年,初入职场的我犹如一条不谙世事的小鹿在微妙且复杂的职场规则里横冲直撞,碰南墙无数,自比泼猴,本意无视束缚,却不得不被束缚。加上工作压力过大,心态一时无法平衡。一日自认为崩溃,竟洋洋洒洒写下至今都会回味的“这一天”,大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情怀。而今,较往日一切倒也比较从容与淡定。原来,我的棱角并也不是那么硬的人。

终于写到了24岁,今天我24岁了,作为一个轻熟女子,回首当年,也曾想古道扬尘,长亭折柳;也曾想江湖泛舟,山河踏遍;也曾想檐下听雨,红袖添香。似水良辰,光阴有如被洗过一般。我想我还是要继续我的曾想。那么,让24岁的我大致打算一下我的后面华年。30岁前,找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把自己嫁掉,然后生一或两个孩子;做上几日餐厅服务员,体会下她们的生活与心境;去一次西藏,出上一次家,或长或短,给自己的心灵归个位,三生石上种因果,一花一叶总关禅;出至少一次国,领会一下异国风情;有机会便去旅游,享受活着的美好;写一本小说,留给自己……不管以上可否完全实现,我都要以积极的心态继续。

有些风景,注定消瘦;有些故事,依旧迷离。我便是那浑浑水里的浑浑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子非鱼,焉知鱼之悲?十年前我常常很傻,十年后我常常装傻。这是生存的技巧。今生不求花香满衣,但求真实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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