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泪腺从小就很发达:家长不满足我的要求,哭;朋友之间闹点儿小矛盾,哭;考试成绩不好,哭。哭,彷佛是我永远也摆脱不了的缚束。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泪水变成金子了。大概是那次吧……
在炽热的骄阳下,我和一群不认识的小朋友齐齐地站成一排,而挺立在我们前面那个又黑又壮的男子就是我们的教练,他姓周。没腊,我在进行野外训练。其实我是不想参加什么野外训练,可父亲说我动不动就哭,和什么娇贵物似的,该出去锻炼一下,吃点儿苦头了。在几轮争论下,我还是被送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野外训练场了。
还是那个太阳,还是那片沙地,还是我和一群不认识的人,还是周教练。除了集合时周教练喊得一句:“一字排开。”以外,这一上午我再也没听到一句人话了。眼看到了正午,我头上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掉,周教练却没一丝一毫要“发号施令”的意思,我忍不住要发牢骚了:“唉,你看……”我和旁边的人耳语。“你!”周教练指着我:“出列。”我很诧异,叫我干什么?难道好事掉到我头上--可以吹空调吃饭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乖乖的出了列。
“去,到那里做五百个俯卧撑,做不够不准吃饭!其他人,解散!”周教练的花犹如天打雷劈,把我吓了个不轻。再看看其他人,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可是尽管这样,周教练还是让我“规范”地做了五百个俯卧撑,一气儿下来,我有事腿疼又是胳膊酸的,连饭都吃不下了,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想哭,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周教练准了我一下午的假。终于,我在睡了N个小时后,缓过了劲来,想起上午发生的事,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啪嗒,啪嗒……”眼泪顺着我的脸颊砸到了枕头上,爸,妈,我在心底呼唤,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在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魔鬼教练不断地找我“茬”,哭,成了几天来的家常便饭。渐渐地,我有些想通了,魔鬼不值得我哭!还是那些地狱式训练,我咬紧了牙,一次又一次把眼边的泪水忍了回去,不知那来的勇气:流血,中暑,我都没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在几天的训练里,我的意志得到了磨练,渐渐的,我从软柿子变成了硬石头。成长,离不开泪水;泪水中,感悟成长!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