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欣赏孤独,她像是我的情人,我们相爱,并且不能分开,她妖艳,动人,却又寂寞。
孤独是个身着艳红色衣服的女子,她有漂亮的双眸,像雨后滑过彩虹的天空,干净并且清澈。我渐渐走进了陵墓的陷阱,看到她妖娆的身姿和无骨的手,时间忽然定格,我知道我逃不开,也不想逃开。然后我听见轰隆的声响,我知道那是陵墓的门关上了。我再也逃不开。那仿佛是宿命的陷阱,在可以躲闪之前就掉落的陷阱,那般猝不及防。
很多人都不懂得享受孤独,那是一种深刻地感受。她让我在寒凉的夜里大口大口的呼吸,以便让我清醒的知道我还活着。我是她的俘虏,因为我根本没有逃开的意念。我只是想沉沦在孤独里,她又像年轻的母亲,无时无刻的包容我。
孤独一定是个女人,我敢确定。神经质,不知何去何从的女人。
我和孤独相遇,是因为我爱上了一首歌。她叫《under the moonlight》我深深爱着这首歌。她让我原本混乱的生活更加混乱,我沉沦在这首歌里,世界变得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孤独。我的名字被湮没了,我的面容被遮蔽了。只剩下一首歌的声音和我的孤独。
所以我爱上了孤独,她的神情是如此温柔,又是如此快乐,残忍的快乐,就像掌握了一切的神祗,从高处怜悯地,怜悯地望下来。
我是她的虔诚的信徒,狂热,并且执著。
孤独说,你可以走了,远离我。那是命令的口吻。
因为我是信徒,是她的孩子,也是她的情人。我原以为可以一辈子的这样。我必须服从,所以我远离了孤独。
寂寞的烟花盛放了,在漆黑的夜空中缓缓舒展开花瓣,又缓缓凋零成细小的流星,一点一滴坠落大海。
迷恋和媚惑,都只是一刹那的事。
回过头,我深爱的孤独不见了,哪里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