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我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像窗前那些迟开的白蚕豆花,在春天的风里,眉目轻掩着,像在深睡。
萨克斯的声音,若有若无,时断时续,像有个小姑娘穿着白裙子跳芭蕾,又像一望无际的水面上漂过一片风帆,一不留神,就飘进了你的心里,让你的思绪落在那个吹奏的人身上。
他是我的同桌,个子不高,头发很卷,眼睛黑亮亮的。他吹的很好听,悠扬、低缓、激荡、回旋、痴迷、纯净······
“该你弹古筝了!”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好友霞对我说。
我赶紧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弹《渔舟唱晚》。练了几百遍的曲子,弹得很糟,不是弹错音,就是手僵得像木棍。总算勉强弹完了,我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教室。今天是怎么了?明明在家里弹得很流畅、很优雅,我真是搞不懂自己现在为什么弹得怎么糟。
他离开了我的视线,他的影子却留在了我的心底。
厚厚的一层桃花伏在浓郁的绿地上,娇弱得让人心碎。爬山虎绿了。梧桐树的叶子大出好几圈来,也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