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们说。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2
很多人有很多寂寞的理由。他们像花一样植根然后绽放。最后落定尘埃。
其实寂寞的另一面未必还是永远的沉寂。就像有人说过的那样。那是春暖花开。那个人叫海子。卧轨自杀的孩子。
这个故事有点离奇有点斑驳。纵横在人生的轨迹上,带着一种很慌张的催促展开。流露着五彩斑斓的颜色洗刷着那本灰色的天空。
2009.4.12
成陌言双手合十微微依靠在门旁。周遭是很安静的月光那么一圈洒落在她的身旁。正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她沉默得寡言。
此刻她正蹲在公园长椅上。目光流淌到另一端一个越走越远的身影。
成陌言深吸一口气。转而又笑了。这种笑她生平都没有过。可是却在凌晨三点的北风中弥漫在她的脸上。
马上。又要破晓了。
现在。不会迟暮了。
》>.3
2009.3.4
迟暮吗。
安南略有些恼怒地看着窗外现在才出现的太阳。转而又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已经六点四十了。如果用十分钟全部搞定那么还赶得上七点的集合哨。
安南不愧是一个已经过独居生活习惯的大男孩了。迅速干好一切理好背包以后就往楼下冲。可是到拐角处他停了下来。然后看见一个女孩双手环抱着蹲在楼道旁边。
只不过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安南迅速问道:“你是谁?”
那个女孩抬头望了他一眼。然后又把脸埋进双臂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抬起头说道:“你是安科的弟弟吗?”
“是。你怎么知道的。”安南此刻完全忘记了他是个濒临迟到的人。反而很有耐心地坐了下来。这个女孩的穿着不算穷也不算富,所以没法推算什么。
“你们长得真像。”那个女孩忽然猛地站起身来。“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但愿你别和他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安南听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本来想追上去。但是看那个女孩已经走开十多米了。便在背后大声喊,“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背影微微颤动了一下。“成陌言。”
安南很奇怪对这个名字为什么那么熟悉。仿佛几百年前就已经聆听过一样。而此刻在他耳畔传来另一声把他拉回世界的声音。
嘘——————————————
学校集合哨?!安南现在才想到自己快要迟到了拔腿飞奔。
今天。顶好同学安南同志破天荒在门口被罚站。引得全校同学和老师频频注目。
》>.4
2009.3.10
六天。
那个女孩没有在楼道边再出现过了。
这个晚上安南做完作业很早。所以他给安科打了一个电话。他的哥哥。比他大了整整十岁。安南今年是十七岁。他哥哥是社会上有点名头的混混。二十七了。
“哥。”安南的声音很低。像个认错的孩子。音调很低。他每次跟安科打电话一贯这样。
“嗯?怎么了。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安科后面的声音很吵。好像是在一个酒吧什么的。背后的音乐放得很大。有点嘈杂了。
安南皱了皱眉头。
“你认识成陌言吗。”顿了好一会儿,安南对电话那头正在跟别人碰杯喝酒的安科说。
好一会儿的沉默。那种沉默不是电话的挂断的沉默而是安科的沉默。电话里还是那么吵。可是和安科喝酒的那几个人的说话声音还是听得到的。
“老大你怎么了?”
“?G你怎么不说话了?”
“老大你怎么哭了?诶诶诶。”
嘟————
很长的忙音。
安南急了。又不停地按重播键。回复他的只有那么一句,便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在拨。”
隐约他听到的声音这是一种在他印象里安科从不曾发出过的啜泣声。故意想要压下去。可还是能让人分辨出来。
安南搞不懂那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是什么时候认识上二十七岁的安科的。他有点疲惫地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再眺望远一点便是公园。那里人不算多。稀稀拉拉的很容易看清。
猛地。
他眼前是一抹移动得缓慢的白色。就像。成陌言穿得那样。
没什么犹豫他就迅速穿好衣服下了楼。
走在大街上。空气透着微薄的冰凉。
安南开始回忆起安科来。这个对他来说其实可以用陌生来形容的哥哥。在他八岁安科十八岁那年。他们的父母就开始去外面打工了。每年寄回一点钱只能保证生活。学费一再减免但是还是不能供安科读书。安科的成绩虽然不是特别好。但是不能上学的失落还是打击得他开始变得萎靡不振。他甚至害怕他曾经的同学。
然后关于安科的记忆。戛然而止。
》>.5
2009.3.11
安南请假了。昨天那一抹白最终他还是没能追到。还害得自己感冒了。
起来已经是中午了。手机上有三条短信。两条是哥们发的。一条是安科。安南几乎双手颤抖地点开。
{你看到我房间床下面的那张照片了对吧。}
安南的手指停了一下。一愣。他从来都没有进过安科那片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