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像被刨开的西瓜,
露出了那张血盆大口,
想要吞噬我,
就这么,鲜红得将肉体展现于我眼前,
让我在品尝甜蜜之前,接受震撼。
我无法知道,
日子对于我究竟是什么概念,
一天就这样匆匆而过,
从我的指间溜走,从电脑屏幕上晃过,
从摇摆的地下铁中穿过,从干涸的心里隐退。
我时常想为匆匆的日子写一篇悼文,
可苍白的文字是拙劣的,
我无法写下连我自己都难以把握的感觉,
或者,我只能一个人,默默哭泣。
没有人能为我铺开光明的道路,
我只能竭尽全力,摸索。
在道路上来往返回,遗失了归家的钥匙。
挥霍着光阴,我的双手似乎沾满了岁月的血痕,难以磨灭。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岁月,了无牵挂。
那段光阴是自由的,
至今让我每每回忆,总有一似奢侈的感觉,
也可以说,那段岁月同样是幽暗的,
假如幽暗只是心理的蒙昧,
我愿意承认它的不明朗,并愿意揭开那段幽暗。
不可回避,在鼻腔早已酸涩的时候,
无法回避过去,因为,此刻它们正在指甲间翻滚,呼之欲出。
杜拉斯说:“ 疯狂总是伴随着孤独。”
我只知道,人们通常只看见了孤独,而忽略了疯狂。
我是寂寞的,而且浮躁,这点总是被人们轻易接受。
可他们总是忽略我的疯狂。
于是,我总是很悻悻得和许多人交谈,
谈天谈地谈电影谈音乐谈爱情,
谈得似乎以为彼此很默契,很知己,不用把疯狂伪装,
因为,他们眼中的我,只是孤独。
我没有伪装的躯壳,一无所有,家徒四壁。
我只是想听他们说,我并不熟悉你。 就是这样简单。
by: 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