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是一首单曲循环的歌。---题记“……好想和从前一样,牵你温暖手掌,只是,你不在我身旁,托清风捎来安详……”一首轻柔的歌把我摇入了现实。天空明亮,空气清香。小屋内的收音机放送那首耳熟能详的《父亲》。屋里平常的昏暗被阳光驱散,那收音机旁的老爷椅摇着摇着。“吱……吱……”椅上的人闭着双眼。“爸……”我从旧沙发上站起。老人睁开了眼。“醒了?……怎么样,这首歌怎么样?”……他依旧摇着破旧的老爷椅。“琳琳给我放的……她说这个收音机可以当录音机用的,我还真没想到……”“琳琳呢?”“走了。昨晚你刚睡着,你媳妇儿就带着琳琳走了。其实你们可以不用这样的,不就是年纪大下岗了嘛,不用特意来。”
“这不是您难过嘛。”我无意地挠挠后脑勺。
“还有你妈呢。”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泛黄的墙壁上的黑白照。妈妈的微笑伴他走过这些年,即使她己飞往天堂。我仿佛看见了两位老人在阳光中隔泉相望,远远地,看不透彻。“早饭我买好了,在桌上……”爸爸说话有些慢,慢得不自然。“嗯……”我还记得昨晚提出在这儿住一宿儿的想法时,和老爸抢沙发。
“……岁月岁月慢些吧!别让你再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歌声伴随这美丽的早晨和吱吱作响的老爷椅回荡在小屋内。爸爸的咳嗽声被手指压制,从指缝间钻了出来。。。
“我帮你扔垃圾吧。”我看着鼓鼓的垃圾袋,“这儿的垃圾是扔楼下吧!”我把袋提出了门外。
“咚咚”作响的垃圾袋让我感到好奇。打开一看,几个白色药瓶刺入目中。“阿X达斯……”我嘀咕着药名。
手机的铃声冲破了思想。
“爸爸!”原来是琳琳,我笑了笑。女儿的笑声和阳光一样,晒进心坎儿。
“父亲节快乐!我爱你!哈哈哈……”
我愣了一下原来今天是父亲节。脑海里,浮出爸爸的影子。
“真乖!”我笑得比阳光都灿。“爸爸记得对爷爷说:‘我-爱-你!’哦!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快了。”
“这样啊。。。再见了!妈妈叫我了。”天真的童稚的声音被金属的“嘟嘟”声代替。
一梯一梯,楼道的脚步声变得有些踌躇。
“爸,我走了……”我穿着鞋。“那个,爸……我……我……”我怎么也挤不出那两个字,在父亲觉察异样时赶忙出了门。
在公交车上,我呆呆地望着窗外。本是灿烂的阳光却被玻璃挡得昏黄。
“你看你,不知道定时吃药!等会儿心脏病犯了咋办?”
“那阿X达斯太苦了……”
我听见身旁两人的交谈,“噌”地站了起来:“司机!司机!停车!”
在众人鄙夷的眼神中我疯了般冲回爸爸的老房子。想起他的咳嗽,他的语速,他的脸色。。。只感觉心快窒息了。爸。。。爸!
“爸!爸!”我开了门大声呼叫道。小小的客厅里那把老爷椅已经静止,我差点绝望的跪下。爸正缓缓扶住墙走出里屋。“怎么了这么急。。。?”
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扑向爸爸的怀抱,紧抱住那温暖的身躯。
“爸爸!……爸……爸……我爱你……我爱你……你别离开我……千万别……”我的哭声与歌声在一起,融入了阳光。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让你再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谢谢你做的一切,用兵双手撑起这个家……”
单曲循环的爱告诉我亲情永不下岗,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