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楚蔑洛夫向那工人恐吓道:“我早晚要收拾你!”然后裹紧大衣,带着警士,亲自抱着那将军的哥哥的纯种小猎狗,穿过市场的广场,径自去了。警士看了一下表,说:“大人,下班时间已经到了,失陪!”说完回家去了。奥楚蔑洛夫吹了一下口哨,欢快地往将军的哥哥家走去,心中已经想到不久之后,将军的哥哥在将军面前美言几句,将军破格提拔自己当上了警长的美好将来,心里一得意,便说:“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看看左右无人,便对着小狗的长嘴给它来了一个香吻,“波”的一声响起,又“波”的一声。
香吻接二连三地落在狗嘴边上,弄得小狗不胜烦恼。原来此狗早已离家出走,在外流浪了半日,腹中饥饿不堪,才张口咬了那个工人的手指,现见眼前两片肥大如香肠的物件不断地在自己脸上发出“波波”之声,渐渐迷失了本性,以为它们其实就是两片香肠,反正饥馁如此,虽自恃纯种,平时绝不吃此物,现在非常时期也只好勉为其难咬下充饥。于是,小狗打定主意,候那两片肥唇又到嘴边之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嘴咬去!
当时奥楚蔑洛夫正在自得其乐、自我陶醉,还特意闭上了双眼,打算好好享受一下纯种小狗的温情,不料小狗有此恶习,当下两片肥唇已经被牢牢咬住,痛得他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急忙伸手保护肥唇。小狗则急需此物充饥,也拼命往肚内吞去,结果成了人与小狗的拔河比赛。眼看自己的嘴唇即将不保,情急之下,奥楚蔑洛夫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将一梭子弹尽数打进了小狗的身体,小狗终于力尽,放弃了到嘴的肥肉,全身流血,“叭”的一声,掉落地上,眼看是不活了。
奥楚蔑洛夫痛定思痛,安抚了一下嘴唇,忽然发觉自己已经做了一件极蠢的事,这下该如何升官发财呢?别说发财了,若此狗尸被将军的哥哥看见,不马上将自己拉去枪毙才见鬼了!他左思右想,道:“一不做二不休,现在我要毁尸灭迹!”他从背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军刀,俯身将小狗剥皮,用雪洗刷一番,就地烧起了火堆,将小狗烤得熟透,三下五除二将它的嫩肉完全吃进肚中,狗骨堆了一地,然后掏出手**,“轰”的一声,将雪地炸成大坑,这下连狗毛都不见踪影了。奥楚蔑洛夫舔着嘴唇,单手在胸前划着十字,祈祷:“尘归尘,土归土,愿你的灵魂在我的肚中安息,阿门!”说完他就回警局去了。
第二天,警长高兴地对奥楚蔑洛夫说:“我接到将军的命令,必须在一天之内找到将军的哥哥的小狗,这对我们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去,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是!”奥楚蔑洛夫心里一阵发冷,暗道:来了!这位小狗兄弟已经进了我的五脏庙,昨夜已经消化了,却到哪里去找?但也只好虚应故事,敷衍了事。于是他走出了警局大门。出门之后,奥楚蔑洛夫看到迎面走来一人,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冷汗直冒。原来,迎面而来的正是那位警士,他知道小狗被奥楚蔑洛夫带走了。得想法子塞住他的嘴!于是奥楚蔑洛夫走上前去,拍拍警士的肩,说:“兄弟过来,我们谈一会!”警士一脸狐疑跟了过去,两人来到大坑边,奥楚蔑洛夫指着大坑说:“事情就是如此,那小狗已经进了我的肚中,你说怎么办?”“警官先生,那还不好办,我就当作从来没有见过此狗,我马上辞职回家耕田,此事绝不会泄露,你就放心吧!不过,那工人你要亲自去说说。”说完警士转身扬长而去。
奥楚蔑洛夫一想也对,就找到那个工人,对他说:“你知道吗?昨天那条狗不是将军的哥哥的,这一点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记住,否则将军若知道你曾欺负过它,非把你毙了不可!”“是!小的明白!” 奥楚蔑洛夫转身回警局,在半路上忽然觉得身上总有点不对,口水不受控制流了一地,眼睛渐渐红了,血液沸腾起来,胆子渐渐大了,看着街上的人,觉得这些人忽然变矮了,心中很是得意,于是张嘴大叫了一声:“汪汪!”这声一出,把他和众人都吓了一跳。众人忙问:“现在又不是过年过节,哪里有汪汪大礼包卖?”奥楚蔑洛夫叫了一声“汪汪”之后,觉得全身都非常燥热,听了人们的话,更是觉得热不可耐,就当街脱起衣服来,然后四肢着地,瞪着怪眼,歪着头,往人群中乱钻乱咬。人们大惊,四散逃跑,但已经被咬中不少。一个医生见了,马上说:“不好了,那人得了狂犬病,中者立疯,大家快跑!”话音未落,奥楚蔑洛夫已经欺近身前,张口咬落。同时那些被咬中的人中,也已经有人开始发出“汪汪”的声音,就近对身边之人动起嘴来。
第三天,将军听说街上已经满是疯子,急忙下令全城戒严,自己钻进坦克,开动坦克往街上冲去,见到四肢着地的疯子,马上轧了过去,弄得一片血雨腥风,不可收拾。奥楚蔑洛夫眼看着坦克开了过来,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跳起来攻击坦克,突然从旁边飞出一条猎鞭,套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拉了过去。两个人在前面拼命地跑,奥楚蔑洛夫被他们在地上拖行。三人来到一座别墅前停了下来,那两人中穿白衣的一人给奥楚蔑洛夫打了一针,奥楚蔑洛夫就睡了过去。当他再次睁眼时,发现那两个救命恩人是将军的哥哥和警士。警士道:“警官先生,昨天我就发现你的脸色不对,所以我马上来找这位将军的哥哥,他是专治疯狗的医生。他那条狗本是试验品之一,不想被你吞下了肚,这几天可把他急死了!”将军的哥哥一身医生打扮,温文尔雅,沉痛地说:“对不起,由于手下的疏忽,让试验狗跑了出去。虽然我们知道它的危险急欲找它回来,却仍无法阻止事情的发生,让全城人民死伤累累,都是我的错!” 奥楚蔑洛夫气得快要吐血,说:“你又说这是什么纯种的小狗?”“那是我们想阻止人们随便碰它,其实它与本地的土狗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它原先已经疯了,我们用药暂时把它的病控制住。”“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刚才在你身上做过实验,并据此配制了狂犬病特效药,已经派人前往城内高处顺风喷射,疯子们当已闻风痊愈,所以并无大碍!”
奥楚蔑洛夫气道:“你和将军,你们这些人全都是疯子!”他从床上跳起来,拔出****,瞄准医生。“砰”的一声,警士抢先开了枪,奥楚蔑洛夫的****掉了,又是“砰砰”两声,奥楚蔑洛夫胸前出现两个血洞。他摇摇晃晃,挣扎着吐出两个字:“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