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走过1200字

2024-05-04下载文档一键复制全文

在那些年里,许多天的傍晚,我都一个人于沉沉的暮霭中游走在街道间,与一个个素昧平生却有缘的陌生人擦肩而过。天气每暗下一点,孤独感就会涌上心头,毫无征兆地……

那是小学的最后一年,那年之后,曾经的朋友就要各奔东西,在一起时的谈笑,演变成离别时的忧伤。笔尖飞快地在纸面上划着,纷乱的线条,勘不破未来。

十二月过去不久,我接到怡的电话,她说要去日本了。我说恭喜啊拿到签证了。她在电话那端顿了顿才说,这次是移民,可能……以后不会回来。我笑着说那么感伤干什么,到了那边记得寄原版动漫CD,多拍些樱花啊。她答应一声便没了声音,我心口堵堵的,也学起沉默。

“你不用来送我了。”

我没心没肺地答应了一声,可声音却干涩得厉害。我感觉有东西从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滑落到手上,温热地绽开。我埋下了头,不希望有人告诉我这是什么。

怡是四年级时转来的新生。开学第一天,穿着白棉布格子衫和米兰色棉布裤,其貌不扬的她,凭借她独特的“坐骑”——泛着金属光泽的轮椅,在一群好奇心极强的孩子中引起不小的轰动。作为她的同桌,我可以清楚地发现怡在面对别人的诧异时,总挂着一副和煦的笑容,淡淡地说,这脚之所以瘫痪是因为小时候的车祸,后来才渐渐发觉,大大的笑容是她给我的错觉,伪装起来的波澜不惊抵挡不住人走茶凉后的灯光煞白,埋得再深的伤口总有被揭开的一天。

二月的天,湛蓝湛蓝的。学校的上空似乎处在某条航道上,经常有飞机飞过。当某天,我抬头望见一架飞机,我想她在那个方向应该有新的生活。人们只知道天空的蔚蓝,却并不了解干涸得已经挤不出一滴泪的天空,就连飞鸟的掠过都是道深深的“伤痕”。

一些人对残疾人的歧视,怡总是嗤之以鼻。歧视总是建立在优越者与弱者之间的,虽然是个贬义词,却能从现实角度准确客观地分析问题。只是,就像怡说的,“难道我们不应该对残疾人灵魂给予更多的同情与怜悯吗?”这是怡最率真的地方,毫不逃避现实,既安于命运又继续反抗命运,让人心疼的倔强。

四月,我收到怡寄来的照片,她整个人缩在轮椅里,在一棵硕大的樱花树下笑得灿若桃花,而漫天飞舞的开得云蒸霞蔚的是樱花,绚烂了整张照片。

其实,记忆里怡是个假正经的人,经常是老师与同学面前的“好好学生”,在我眼前却疯颠得不成样子。很多年前,我们一起吃巷陌的小吃,一起对着墙壁唱歌,一起互诉心中的衷肠,一起大骂一些看不顺眼的事。很多年后,我们各奔西东。曾经的小巷被改道,再也寻不着小吃的摊位;曾经的那面墙斑驳地倒下,某天,我对着建在废墟上的水库无声地痛哭起来。可是还有什么机会,让我抱着多年前焦不离孟的怡,诉说这些年的委屈呢?

风华绝代的你,开得云蒸霞蔚,即使没有奔跑的助力,你还可以飞翔。

如今,再听到你一声轻轻的问候,封存的记忆散落于起点的原野,刹那就孤零零地一大片。记忆的碎片是怎样的一种东西?被风吹着迷住我的眼,流出泪来,这来源于我心底那种本能的无奈。但泪眼朦胧之际,是看到了你傲然的背景,还是你笑歪了的脸?

说好呵,我们要在一起。可现在呢?天涯海角,各在一方,我深情地祝福您——怡:好好学习,怀念祖国,思念亲人和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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