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发过一本《中学生天地》,中间有一篇名为《小开》的文章。故事的开始,小开是一个可爱而有认真的人。就如“细密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可他眼睛只盯着土,双手还在使劲地刨”时的专心;如“小开一听便像小孩子一样傻笑开来”的憨厚。总感觉这种形象似曾相识。后来突然醒悟,他很像我的一个小学同学,一个相别了四年多的朋友。
这个人叫杰,是一个不太高,但很瘦的人,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总是一副脱水的样子,因为他的嘴唇总有一层白色的东西,干裂的。他像是一个被人虐待的孩子一样不健康。当时的小学生基本上都脸色红彤彤的,和苹果似的,所以现在想起来,当时他的脸庞还能清晰地浮现在我心中。但是,他的笑容还是很灿烂,给人温暖的力量。但我当时很担心,认为他肯定是生病的孩子,逃出了医院,所以才会这样。这只不过是幼年的一种可爱又幼稚的想法,大多是因为电视剧猖獗的原因。
小学时的我也和男孩子没什么差别,整天混在男生堆里,就一假小子。那是我们很喜欢玩的游戏就是水浒中108将卡片的牌扔成一堆,分成几叠,每人一叠,每回出一张,谁大谁赢。现在看来基本上觉得很弱智,但当是却乐此不疲。这种游戏当时是被老师禁止的,但下课时,老师不在班里,我和一群男生又坐在后排(小姑娘当时酸高的了。),所以玩得很疯。记得当时杰当是坐在我前面,大家一起玩。每次他输的时候,他总会略微地皱皱眉,赢了也只是笑一笑。还有很风靡的游戏就是扳手腕。他的手臂很细,大概还没有我粗,这种时候女生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男孩子嘛,要保持他们的绅士风度,所以咯,我用两只手比他一只手。他很认真也很用力地想扳倒我,但是事实是我是两只手哦,寡不敌众嘛!解决他,唉,我都不好意思了。输了以后,他倒也乐呵呵地和没事人似的,一点也没有争辩对他的不公。
他的成绩不是很好,但他人很善良,总能替别人着想;他人长得并不帅,但人缘还不错,况且他的笑容很灿烂;他的衣服好象也有些陈旧,但总是整洁的。
毕业了四年,从没有他的半点消息,我也完全没有想到过我这个同学,就像是他在我记忆中最最里面的部分,隐藏得很好,却有在四年后的今天重新再现。我很好奇他现在的情况,于是问了从前的一些同学,但是大多人和我一样忘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的电话,没有人知道他的地址,他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或者就像是一股清烟离开了。偶有一位同学说前两天碰到他现在的一个同学,听说他现在变成了一个混混。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样一个有着温柔笑容的男孩子会变成一个混混,是真的吗?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