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的风吹起的日子,在看到散雪鸟破空悲鸣的日子,在红莲绽放樱花伤逝的日子里,在你抬头低头的笑容间,在千年万年时光的裂缝与罅隙中,我总是意犹未尽地想起你,这是最温柔也最残酷的囚禁么?反反复复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每次的心境也都不同。这是《幻城》里的一段话。当时看这个的时候还很小,这也是我看的第一部小说。
从幻城的第一章——我的名字叫卡索。。。起,我觉得凡世是这样的萧琐。整日想着那样的日子降临。直到读完了不是后记的后记之后,我才颇有了些感触。在幻雪的帝国里,难免有着尊贵和下贱。释起初是让我怜爱的,不过就是因为身份和实力,毁灭了一切。可是当卡索在幻影天用寒气缭绕的三棘剑刺过释的时候,我却有些黯然。这就是我最为憧憬的世界么?红莲绽放了大地,火光冲天,在心头难以抹去。可是还记得封天在长街尽头的身影,已经迟暮,脸上确总是带着对王鼓励的笑。当年雪雾森林里的婆婆未曾老去,红莲终将绽放,命运之轮即将开启。。。。。卡索成了最孤寂的王,整日对着屋顶的明月放歌。唱着独角兽上的犁落,唱着鱼人宫殿里的岚裳,唱着抱在怀里安逸地唤他“哥”的樱空释,唱着雪雾森林里保护他的婆婆。他带着释和破天的灵力走进幻雪神山。
我总忘不掉倾刃死去的样子,让我感伤现实的血肉。叹息墙前翩翩飘舞的蝴蝶,蝶澈那倾国倾城的笑却奏 响了最是妖娆的葬曲。星轨死在了祭星台,让我耿耿于怀。记得当乌鸦,凤凰都陨落的时候,西方护法现身,我始终告诉自己那不是星轨。星旧后来的毅然也让我哭笑无泪。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些时光却忘却不掉。可是那样是真正的自由么?记得在听竹轩的院落里,潮涯在一旁抚琴,为一切失去的灵魂一遍遍奏着安魂曲,直到灵力不支。皇柝沉默不语,樱花树因为凋零剩下的最后一瓣花叶落上他的肩头,他却没有支起幻术屏障。这又让我想起了释,在凡世的日子里,在幻雪帝国的日子里,大雪一落就是三百年,他却从来不用幻术挡住这纷纷扬扬的雪花。只因卡索曾经不用屏障挡雪的习惯。
释杀掉了许多人,都是不该死的人,可是我到最后才知道不是他的错。也只是因为卡索曾经说的要和释隐居一世,不受凡事的喧嚣。所以,卡索的皇位让自己改变,让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一切一切。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就只能孤守自己的帝国。从那以后,释死了以后,他就没有笑过,也看不到释灿烂而又邪气的笑,听不到犁落双手交叉跪在他身前说:“王,我来接您回家。”,不能再亲吻弟弟的额头,不能再跟樱空释流亡于凡世间。这让我又想起了那个梦境,是那样绚烂又美丽。前世的散雪鸟为了炼洇石囚人的自由,将自己的血染红了整个石壁,囚人也带着那万斤重的巨石落入海底。还记得在那时的囚人说,如再一世,他想成为幻雪帝国的王子,冷漠孤寂,却可以自由一世。还记得释死的时候,幻影天绽放了妖艳的红莲,所过之处温暖如春,“哥,请你自由的歌唱。”。。。。。。
西方护法的那个凡世血腥而又真实,在那里死了很多人,他们原本应该快乐的活下去,可是却逃不过厄运。我总是在想,一切是不是因为卡索?他的一意孤行。见到了渊祭,她说的话根本就是诳语。可是卡索却相信了。我在想,难道释只是人偶?是一把泥土么?卡索是不是有些,绝情?可是他注定孤独的等下去。从神山回来,原本守护在他身边的人回到了自己的领域。直到,那几个人的重生。剪瞳,离镜,罹天烬。卡索居然可笑的把剪瞳和离镜的身份认错。
竟然把离镜认为是犁落,她可是曾经为她的王掌灯的小鱼人岚裳啊。呵。可是卡索永远也都不能知道了。